莫说他现在低头认罪,哪怕只承认看管不当,相信在座两人都不能轻饶了他。
张义想明白一切后,索性抬起头直视上座的萧成海。
“三公,腿长在由海少爷身上,别说他逃出府邸的时候,小子不知情也不在场。就是在场又能如何啊?小子终究是个下人,还能对少爷用强不成?”
“你……。”
张义不等萧成海说些什么,就又继续抢白:“还有由海少爷的死!三公可以问问我家老爷,此前,小子始终在大同那边协助老爷办差,有小半年没回析津府了。对于少爷过往的一举一动并不知情,天知道朱韬那个狗贼为啥要派人杀他。但无论如何,怎么也怪不到小子头上吧?”
萧成海听了对方的一番辩解后,并未急于表态,而是再次仔细打量对方。
良久,他才恶狠狠的点了点头:“你倒是长了一张好嘴!”
说完,就不满的看向萧思礼:“小四,你府里的下人都是这么对主子说话的吗?”
虽说萧思礼对于则成的表现也有些不满,可他更气的还是这两位叔叔颐指气使的态度。
他略一沉吟就轻声说道:“三叔,小侄还是那句话,先办正事要紧。至于其他都是旁枝末节,就算想要处理也不急于一时。”
这句话可算是捅了三叔的肺管子了,萧成海狠狠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好!好的狠呐!”
这时一旁的萧成厚也适时搭腔:“既然你这样说,我和你三叔倒要把由海的死查个清楚明白!”
萧思礼不是听不出对方语气里的威胁意味,只是他自问问心无愧。语气淡淡的说道:“两位叔叔尽管去查,侄儿全力配合便是。”
惹了一肚子气的二人,也顾不得身体疲惫需要休息了。当即就进入了调查环节,在询问了于则成当晚的经过后,就让人把魏峰叫了进来。
在张义领着魏峰赶回来的路上,就把信里的内容透露给了对方。
故此,魏峰表面上做到有问必答,然而心中却始终保持着警惕,生怕被对方几句话给绕进去。
萧成海在几番问话过后,终于找到其中漏洞:“魏峰,按照你的说法,萧由海是从侧门溜出府的。那么老夫问你,侧门有没有守卫,平时上不上锁?”
“这个……。”
魏峰一时语塞,转头看向身边的于则成。
张义感受到对方投来的目光,向着萧思礼躬身赔礼:“老爷!是小子御下不严,回去就给那个擅离职守的护卫二十板子。以做惩戒!”
中秋当晚,于则成调府中侍卫去前院,也是请示过萧思礼的。可即便萧思礼不知情,此时此刻也要配合对方。他当即仰怒说道:“扣你半年工钱,至于其他人嘛……,打板子的时候,让府里的家丁护卫去观刑!”
“是!”张义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三叔看着主仆二人在那里表演,只能怒哼一声,旋即继续审问:“魏峰,老夫问你,朱韬怎么知道萧由海会在当晚出府的?是不是有人吃里扒外,勾结外人?”
魏峰就算再傻,此时也看明白了状况。鉴于老爷和于则成对二人的态度,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魏峰将双手一摊,满是无奈的说道:“三公,这个问题您该去问朱韬本人啊。”
眼见着对方被气的浑身颤抖,他又立即补充道:“人是他派的,少爷是他吩咐杀的,小人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这时,张义在一旁适时补刀:“三公,六公,朱韬是韩家的女婿,听说很受韩平那个老贼的器重。小子去请,怕是请不动。要不,您两位出面试试?”
“大胆!”
“放肆!”
就在萧成海萧成厚勃然大怒的同时,萧思礼的声音幽幽响起。
“则成啊,你怎么跟族中长辈说话呢?朱韬可是眼高于顶的人物,对一些游手好闲的,他可没功夫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