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礼斜睨了一眼,并不觉得对方能有什么好办法。
张义不以为意,轻声说道:“老爷,说白了,三公六公不就是想把您给踢出局吗?”
见萧思礼的脸色不好看,他忙继续说道:“老爷,您忘了咱府上的白酒了?”
“不行!绝对不行!”
萧思礼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表示反对:“你不是不知道白酒的利润,二房即便有金山银山,分到老爷我的名下才有多少?岂能用制酒之法去跟他们换?这简直是胡闹!”
张义依旧脸上挂笑:“老爷,小子也没说送给他们制酒之法啊?”
“那你的意思是?”
“小子就是想用三公和六公的人脉,给咱们拓展销路。咱府上的白酒,现在只在本地和大同售卖,若是他们二人有关系把酒卖到其他州县呢?”
“这能行吗?”萧思礼总觉得把握不大。
“总是要问过才知道!”
张义说到这里,又压低声音说道:“最坏的结果,无非保持现状,他们继续找茬罢了。可若事成了,那可是丰厚回报啊。”
萧思礼沉思半晌,还是摇了摇头:“漫说他们能不能把酒卖出去,就是作为原料的粮食也不够啊。”
说到这里,他就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账册。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你看看,这是寿喜临走之前做的账。如果按照你的方法进行下去,析津府的粮食必然吃紧。”
而后,又趁着于则成观看账本的机会,轻声说道:“真若是哪天闹了天灾,又拿不出粮食。可是一宗大罪啊。”
张义一边看账本,一边想着对策。
良久,他才放下账本:“老爷,若是从外地采购粮食呢?”
萧思礼摇了摇头:“你以为咱萧家为什么看重南京道?这里是我大辽的主要产粮地。哪怕是西京道大同府,又或者北边的中京道,每年所产出的粮食,与这里相比都有所不如。”
说着,他就靠在椅背上,将双手一摊:“所以,外地采购粮食,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除非什么?”张义顿时来了兴趣。
只听萧思礼缓缓说道:“除非能动用上京临潢府的官仓,那里有堆积如山的粮食。”
“那就用呗!再在临潢府附近建个作坊,就能就地生产了。”
“你说的轻巧!也不看看临潢府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城所在,多少只眼睛盯着呢!又岂是轻易能运出来的?”
张义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就鼓动对方:“老爷,依小子看,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只要把其中利害向三公和六公阐明,尤其是一年所得好处。达到转移注意力的目的,就可以了。至于,他们能不能从临潢府的官仓弄出粮食,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说到这里,又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为了让他们有足够动力促成此事,咱府上可以帮助加工啊。这样就是两笔钱,一是加工费。其二嘛,利用他们不知道粮食的出酒量,又能大赚一笔。这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能行吗?可别为了赚钱,惹出什么祸事出来?”
“老爷,退一万步讲,就算惹祸也跟咱府上没关系啊。咱只是帮助加工,官仓的粮食又不是咱们弄出来的。只要咬死了不知情,让他们该找谁,就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