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疏才被他狠狠的揪着衣领,行为上有些许狼狈,可是神色之间却仍然悠闲自得:“我想王爷想必是误会了什么。”
“我肯跟随王爷,可并不仅仅是因为我那个儿子,更主要的是我柳疏才也是有所图的。”
见惯了柳疏才在自己面前憋屈的样子,乍然见到眼前这个悠闲自得的柳疏才,容御枫心中咯噔一下,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超过了自己的控制,不过他还是
眉头紧紧的皱起:“你这话啥意思?”
柳疏才不慌不慢的将自己的衣领从容御枫的手中解脱出来,整理一番之后才抬头直直的看向容御枫的眼睛:“王爷所求的是那个位子,而我所求的则是我柳家平安富贵,延绵百年。”
“现如今,御林军的调令在我手中,我若是相助王爷,王爷成功便有一大半的把握,可是这从龙之功,明明我出力最多成果却要分给另外一个与我豪不对付的人,我柳疏才自问没有那样的胸襟。”
“先前答应王爷,也不过是想着同为盟友,王大人或许能与我几分薄面,可那一日是在花船上,王爷也看见了,王大人对我成见可深的很,割肉喂狼这种事情,我柳疏才还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了王喆?!”容御枫怒道。
柳疏才闻言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一声道:“陷害?哪里来的陷害!这人证物证可是铁证如山,就是那顾姑娘也是自愿上门击鼓鸣冤,其中我柳疏才可从未参与到一分一毫,唯一所做的也不过是请了太后这懿旨来为世间主持公道罢了。”
他说话如此坦荡,仿
佛真的是在做什么正义之举,容御枫却感觉心头的火越发的炙热。
容御枫深呼吸一口气,他此刻手中唯一能够倚仗的也不过白术和柳疏才二人,既然已经损失了王喆,再因为一个弃子得罪另一个有用之人,容御枫还不是蠢货。
他最终只能狠狠的一甩袖道:“但愿刘大人能够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也请柳大人日后行事还是三思而后行,你我二人既是盟友,遇事也应当商量着来办,否则我也并不知晓自己对柳大人还能有几分信任!”
说完这话便冷冷的一甩手,也不等柳疏才在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柳疏才心底却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招走的实在太过凶险,既可以拿下王喆,削弱容御枫的势力,可倘若一朝不慎,反而会让自己失去容御枫的信任,从此被他警惕,害得皇上的计谋功亏一篑。
幸好容御枫此人实在野心太盛,他一心想要那个位子,反倒让自己有了可乘之机。
看着手中的供词,柳疏才渐渐的找回了几分底气和镇静,不慌不忙的将出宫的令牌递给门口的侍卫,这才进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