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洲白亲自为顾欣然送内服调理的药,进屋时神情别提多复杂,憋了好半晌直至汤药都熬完,才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
“你与岛主认识?”
男人站在那里,一身出尘绝世的鹤纹白袍,棕发披散,眯起的眸子不知何时微微睁开,里面那双瞳孔是令顾欣然印象深刻的异瞳。
一边棕色,另一边是绿色,引得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这位神医平日里爱开玩笑、爱找话题聊天,住在这一片的病人皆对他抱以深深地感恩之情,与神医大人也是相谈甚欢。
顾欣然同样,苏洲白身上有股子言语无法描述的亲和力,会让人不自觉放松警惕,亦或者像林子外的小动物一样看到苏洲白就眼巴巴凑上去。
鸟儿会停驻在男人肩膀叽叽喳喳,每每清晨顾欣然看到那番场景,心都会软下来,在不远处旁观,一观就是一上午。
也因此,哪怕只过去了短短三天,顾欣然对苏洲白的感观早已经天翻地覆,至少好感度方面过及格线是绰绰有余的。
苏洲白问话,她也不隐瞒,道出自己与陆云起妹妹陆月兮关系颇好。
既而认识了陆云起,二人关系仅此而已,更多的没有。
听着小姑娘的强调,苏洲白失笑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你与岛主就是单纯的友谊,我信。”会信才怪。
别以为他眼瞎,岛主看这宋千尘时,眼睛里的小心喜爱浓到即欲溢出,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则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内心意图。
那要还不是喜欢,世界上就没有喜欢了。
苏洲白内心吐槽,端起药碗递给顾欣然,例行叮嘱
“药很苦,想少受点罪就一口气闷掉它。”
“我的毒不是好了吗?为啥还要喝?”某然抗议!
“这些本应是给你带走自己喝的,既然留了下来,我便顺手帮你熬好,免得你自己掌握不了火候。”
“好…好吧。”
顾欣然身为病人听话的紧,双手接过药碗,仰头吨吨吨闷了下去。
丝丝黑色药汁溢出,顺着女人嘴角流到下巴、脖颈直至胸口,划出道优美的弧线。
苏洲白眯眼看着,笑容不变。
待喝完,苦药后劲立马就上来了,苦的顾欣然直吐舌头,差一点点就不争气的掉眼泪。
下瞬,嘴巴被塞入颗蜜枣,顾欣然一愣,懵逼跟床边的苏洲白对视。
神医大人不紧不慢的解释“吃掉它,缓缓苦味,一会再喝口温水。”
蜜枣立马就缓和了浓稠的苦味,顾欣然瞪眼,口齿不清“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拿给我吃?!”
鬼知道之前那几碗更苦更浓稠的药,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苏洲白无辜耸肩“太忙忘记了,毕竟蜜枣可有可无,吃多了还会影响药效。
平常不会给病人吃。
今天嘛,看你太可怜,一时间没忍住,放心,明天就没有了。”
“你你你,明天我还要蜜枣!”
“没有了。”
“不要啊!”
“是真没有了,刚才那颗还是我的压箱货。”
“你们缘生岛竟然连蜜枣都没有的吗?!”一想想明天喝完苦药就再也没有蜜枣,某然悲从心来。
望向床头笑眯眯的苏洲白,真真是哪哪都不顺眼。
他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既然只有一颗为什么还给她吃,享受过喝完苦药后加蜜枣的快乐,再离了蜜枣有多痛苦自不必多说。
悲从心来,顾欣然嗷呜一声扑向苏洲白,立志要将对方扑个狗吃屎。
看什么看!知道你那笑眯眯的表情有多欠揍吗?!
小姑娘突然暴起,搞得苏洲白猝不及防。
当那软软的小身子压上他时,苏洲白整个人都是懵的。
反应不及时的下场是,他仰躺着被顾欣然压到了床上。
长发扑洒,浅棕与黑色混杂交错。
苏洲白望着上身被他几句话气到暴走的小姑娘,二人间距离前所未有的近,鼻尖只差几厘米便会相贴。
顾欣然满脑子蜜枣,压根没心思注意与苏洲白的距离。
小手紧握男人肩膀摇晃“你故意的吧?!缘生岛真没有蜜枣?我不信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