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田绘梨花深吸了口气,想起了之前小渡对自己的警告。
现在,她好像有些懂了,当时所说的界限。
朋友之间不该有的亲密接触——那,以什么样的名义,才能再度进行下去呢?
“我们本来会订婚的。”
那晚,那个少年留在她耳边的低声喃喃,再度回荡在生田绘梨花的心中,让她开始正视遥远的未来。
以朋友的名义,是不会有过界的亲密接触的,也不会有所谓的永远。
“绘梨花,你竟然开始忧郁了,这可不是你啊,难道升学的压力已经让你到这个地步了吗?”
与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对上眼神,生田绘梨花故作成熟般地昂起头,“妈妈,我在思考人生大事啊。”
“什么事?”
生田绘梨花迅速闭上了嘴,但她眨巴着眼睛想了会儿,又问道:“人可以贪心吗?我可不可以什么都想要得到。”
生田妈妈以为她是在说升学的事情,于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鼓励道:“当然可以贪心,想要得到的,就下十二分努力去争取。”
“如果是只有我想勉强呢?”
“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这是在勉强呢?”
“万一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畏畏缩缩止步不前,才是真正的失去。”
母女两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一通,倒都聊得欢喜,都自认为是找到了答案。
生田绘梨花拎起自己的背包,喜滋滋又急匆匆地离开了家。
她到公司的时候,休息室里并没有太多人。
沙友理这个家伙,大清早的就在那儿大快朵颐,生田绘梨花大声嘲笑了她一番,然后身体很是诚实地加入了她的行列。
两个人排排坐着,乐呵呵地吃着饭团。
“其他人呢?”
生田绘梨花嘴里包着食物,含含糊糊地问道。
松村沙友理用食指点了点下唇,歪着头看她:“麻衣样有工作,娜娜敏和玲香爱迟到,小渡陪娜酱在练习室里——”
生田绘梨花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火急火燎地把嘴里的食物费力地咽了下去,又灌了好大一口水,立刻站了起来,“我要过去看看!”
松村沙友理拉住她的袖口,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为什么要去打扰她们?你难道不知道澳门外景播出之后,大家都说她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吗?”
“沙友理你干嘛啊!你不是和我一伙的吗?”
生田绘梨花用看叛徒般的眼神盯着眼前的沙友理,只觉得沙友理太不可靠。
松村沙友理笑得更腹黑了,她的话说得无辜,“哪儿有热闹看,我就站在哪一边。”
“可恶。”
生田的话刚落地,白色的门嘎吱一声,被缓缓地打开了。
今出川拎着长笛,和西野七濑一起走了进来。
两人的脸都有些红,额上是一层细密的汗。
在今出川掏出手帕之前,生田绘梨花迅速地插入了她俩的中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今出川逼到了休息室的角落。
相顾无言了一会儿,生田绘梨花略有些心虚地从今出川手里拿过手帕,“我帮你擦汗?”
今出川狐疑地看着她,倒也没有反抗。
“小渡,你今早为什么走那么早啊?”
今出川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只是无声地瞪了她一眼。
昨晚生田的睡相分外地不好,像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绕着她,让她做了一晚上沉溺深海的噩梦,早上起来的时候起床气爆棚,根本不想见到这个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你身上怎么——”
生田扣住今出川的手腕,埋在她的颈窝里嗅了嗅,苦着脸哀怨道:“怎么染上了娜酱的味道啊!”
呵——幸好我早上回家洗了澡,要不然全身上下都是你生田绘梨花的口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