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安迪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在生命的最后一年里，她变得不爱出门，华生彼时还是个牙医，他把自己的游戏账号给了安迪，试图让妹妹的养病生活丰富一些。”

当大多数雾国人还处在“我的国民女神竟然喜欢同性”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观今已经开始讲起几年前的事情起因。

“卡罗尔那会刚成年不久，她还在童年时期就深知她的出身和身份意味着什么责任，父母对她的苛刻要求确实她也做到了，一直在努力变强变得更好，在游戏社区里偶遇安迪，她被安迪细腻温柔的心思触动了，那是她在斯图尔特先生和太太那里从没体验过的。”

黑铁牛一边听着观今的叙事，一边看向她心里已经冰封成前男友的艾瑞克。

比起斯图尔特太太对她的怒目而视，斯图尔特先生和艾瑞克现在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好像在安静地听观今说话，又好像神游在外。

华生流着泪，一直看着痴傻的卡罗尔。

“渐渐地，卡罗尔发现自己喜欢上这个温润的男生，便向他告白了。她并不要求安迪回应她，她只请求两人线下见一面。”

“安迪的选择是直接告诉卡罗尔自己真实的性别。但是没有告知卡罗尔自己的真实病情。”

观今双手交叉放在自己下巴处，眼睛直视镜头那边斯图尔特一家人。

【啊，两个人都好坦诚。】

【虽然但是，安迪最后还是死于绝症了吧。】

“卡罗尔和安迪还是线下见了一面，安迪已经病到不能自主行走了，卡罗尔用轮椅推着安迪一起去吃了快餐，一起看了电影，也去看了小型酒吧的乐队演出。前面这些事情都是卡罗尔从小想做但斯图尔特太太明言禁止卡罗尔去做的事情。最后卡罗尔对安迪说，自己从没在意安迪的性别。”

黑铁牛走到卡罗尔身侧，她现在已经不害怕卡罗尔了。

她伸出手试图轻触卡罗尔的肩膀。

黑铁牛的手指落到卡罗尔的肩上，卡罗尔没有反应，黑铁牛才放心将整只右手放到卡罗尔的肩膀上。

她柔嫩的手心被卡罗尔肩膀上凸起的的骨头埂得有些不适。

她身后传来艾瑞克嘲讽的一声轻笑。

黑铁牛转头发现艾瑞克刚调转视线看向窗外，不知道观今哪一句话引得他反应这么大。

“但这一切都被卡罗尔的亲弟弟艾瑞克发现了，艾瑞克是斯图尔特这一代最小的孩子，是斯图尔特族长的儿子，也是斯图尔特先生当成下一任继承人来培养的。卡罗尔作为长姐，已经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偶像，因此斯图尔特夫妇对他要求更高，经常压得艾瑞克喘不过气来。”

黑铁牛听到这里，她手指微微蜷起来。

良久，她释怀一笑，再也不去关注艾瑞克。

【所以他告状了是不？】

“是的，艾瑞克直接告诉了斯图尔特太太，但他以为卡罗尔喜欢的是华生牙医。不久后，斯图尔特先生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在斯图尔特先生运作下，华生失去了自己的工作，也被终身禁止再入牙科行业。”

“华生失去工作后，他开始找新的工作，但是屡屡碰壁后，他才知道这一切是有人故意为之，与此同时，他也被人挟持强行带到了斯图尔特太太面前，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妹妹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