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病的果,就是上门求医的屈望飞。”
观今眼珠一转,又问道:“他都能找到我这名不经传的小兽医了,肯定早就去找过你了。”
余偏星点头,答道:“半年前,屈家曾到守拙宫求医,直接被我师兄拒绝了。”
观今又摸了一瓣橘子来吃,回想起那天第一次看到屈望飞。
一般来说,某个人事业蓬勃发展运道正好,身上的气应该是明朗的。
而屈望飞的气却是黑红翻腾,快消散了又不知为何重新聚拢在一团。
“你们查了这么久,那个司德到底是什么人?把能说的讲给我听听呢?”
观今今晚吃饱喝足就特别想吃瓜。
“对了,还有几十年前的金家游尸案。”
成冰厦一听,耳朵也悄悄竖起。
于是,余偏星被观今和成冰厦那两双亮得出奇的24K钛金狗眼注视着。
他苦笑一声,无奈道:“我的权限不是很高,只知道这四五年来,民间一些灭门惨案、失踪案调查到最后都能和司德扯上关系。”
“本来在我们认知里,法器得有玄门天赋和灵根的人才能催动和使用,而司德所出的法器普通人也能用,这就好比杀伤性武器被普通人所有带来的危害是难以估计的。”
观今忍不住插嘴:“司德所出的法器,并不是随意使用,使用者并不知道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
“就像之前袁文心几息之间就从妙龄少女变成无牙老妪,瞬间直至死亡。”
余偏星点头:“查到现在只知道司德至少十年前在活跃了。只是这几年势力发展起来行事没有之前隐晦才被玄门注意到。”
“怨诡一事不是我的权限能知道的了。”余偏星面对两人耸耸肩。
成冰厦听得津津有味,他今年才跟着余偏星做事情,是最底层的跑腿小虾米。
“至于金家游尸,我只从守拙宫的记事册上看到一些。”余偏星童年几乎就是泡在道宫里的老册子里的。
“金家,是清朝爱新觉罗氏某支遗孤。当年政局不明,金家却凭借洞察力和做生意的头脑在盛京站住了脚跟。金家盛出绝色美女,盛京各世家除了戏谑金家通过联姻走的女人花路,也把金家视作豪门。”
“直到有个金家女不愿联姻,于雷雨夜在金家祠堂自刎殉情,金家祠堂被染上半壁鲜血,天雷也直奔金家祠堂而来。盛京各大世家乃至全华国的玄门才知道金家祠堂一直藏着一具百年毛僵。”
“受了那腔怨血加上天雷之势,终成金家游尸。游尸苏醒后,杀光那名女子的父族母族,将金家屠得只剩嫡脉两人供她寻宝物修炼。”
“金家游尸是女的啊?!”成冰厦不由惊呼起来。
他小时候和姐姐看了好多香城和港城的僵尸影片,那里面的僵尸都是低级绿僵。
“是啊。”余偏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当时看的那册子接下来发生的惨事,光是西南之地,就两个箱子都没装完。
这些事,观今都听周遂讲过,只是讲到最关键的时候却被打断了。
“对付金家游尸,玄门和民间牺牲惨烈,最终邪不胜正,金家游尸还是魂飞魄散。”
“是的!自古以来,邪从不能胜正!”成冰厦握住拳头把餐桌捶的邦邦响,大义凛然道。
余偏星摇头却说:“但最终让游尸覆灭,却是借助了天外来客。”
“天外?来客?!”观今刚才都有些走神,听到这里她立即回神。
“是的,道宫里关于他的记载只有寥寥几句,大概指他能翻云覆雨,将水、土这两种天然元素使用的炉火纯青。”
守拙宫那本册子上,太上长老甚至还画了一幅画。
从天而降的类陨石将游尸砸进二三十米的深坑,金家游尸无法翻身挣脱。
那天外之客就是那块陨石。
“水?土?天外?”观今反复地咀嚼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