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陆鸿连师姐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这成为了压垮陆鸿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弥留之际，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更看清了颜渊璃的丑恶。

无情最是帝王家，若要问陆鸿这一辈子最失望，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那便是爱上了颜渊璃。

现在想来，颜渊璃有什么好的，真是恶心！

不如自己的师姐香！

“师姐，你的味道一如既往的香。”陆鸿埋在了楚夜霜的锁骨旁，贪恋地吸取她的味道，同时怀念起他们的曾经。

“你若喜欢，日后有的是时间。”楚夜霜捧住陆鸿的脸，轻轻地抚摸着。

陆鸿内心之中，一直对楚夜霜有着愧疚，他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师姐，对不起，我错了。”

“我都明白。”楚夜霜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将陆鸿再次搂进怀中。

过了一会儿，陆鸿从重逢的喜悦与对楚夜霜的思念中走了出来，他看了看附近的景象，心里有了一个疑问，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他看向陆鸿，说道：“师姐，这些都是你干的吗？”

“没错。”楚夜霜捏了捏陆鸿的脸，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

得到了答案的陆鸿，心里有些震动，久久不能平复。

看到陆鸿沉默的样子，楚夜霜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师弟，是觉得师姐残忍吗？”

“没有……”陆鸿这一次，出奇地觉得楚夜霜做的对，一直以来压在陆鸿心间的大山，此刻顿时释然了。

不知为什么，看着昔日这些袖手旁观、冷眼相待的看客死去，陆鸿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相反还觉得极为畅快。

当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冤枉，而不去询问真相；当他们在兽族入侵时，毫无作为，只是观赏着这场战争，直到扞卫者的血流尽了，他们也未能做出表态。

他们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想过自己的心有多残忍。

“他们是罪有应得。”陆鸿咬紧牙关，将手紧紧地攥住。

一旁的人呆愣在了原地，本想着陆鸿来到这里，会训斥楚夜霜，谴责她做的事情错的有多离谱。没想到，这一次陆鸿居然会帮着楚夜霜说话。

曾经，甘愿为天御大陆无私奉献，甚至愿意付出生命的陆鸿，不见了。

也是，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陆鸿在修行路上命途坎坷，这其中的波折，又有谁知道呢？

他们做不到替受害者原谅加害者。

“好，师姐替你报仇了，为你沉冤昭雪，一切都结束了。”楚夜霜见到自己的小男人一副痛心的样子，更是知道他内心不为人知的委屈，她像以往在宗门当中一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师姐，这场闹剧，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们走，好不好？不要再杀下去了。”陆鸿此刻已然心累，他不想再在这个破败的紫极宗中待下去，此处带给他的，只有哀伤的过往。

“好，我答应你。”楚夜霜眉波流转，美目盼兮地看着陆鸿，笑着答应他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