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一举一动皆是规矩,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中的不忿。
温穆皇后的自尽,使得这个孩子变得内向沉稳,而姣姣的出现对于兰墨来说犹如在黑暗中见到的一束光。
温暖,让人忍不住地触摸。
他想要带着这束光下地狱,可是又害怕光消散在他的面前。
所以他只能隐藏起他的心思,将所有的一切都埋藏在心底。
不过现在看来,他像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过一会儿,裴盏亭也回来了。
裴盏亭没有关注众人的视线,她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兰奕和裴阮锁死。
此次的宫宴不仅仅是庆祝平定西凉,更是给兰墨送行。
只不过现在的皇上见兰墨那神思不属的模样,打消了这个念头。
原本兰墨就是拒绝的,他可不想过去的时候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这次宴会结束得就很早,裴盏亭随着崔氏一同离开了此处。
崔氏一眼就看到了裴盏亭腰间的玉佩,而这块玉佩她很是熟悉,是温穆皇后最喜欢的物品。
如今这物戴在裴盏亭腰间,崔氏心中已然有了数。
车上,崔氏斜倚着柔软的抱枕,指向裴盏亭的腰际:“姣姣,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裴盏亭笑了笑,“我知道,阿娘。”
“你想好了吗?”
“嗯。”
裴盏亭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崔氏选择尊重裴盏亭的选择。
不是因为她觉得肯定裴盏亭的选择,而是安国公府和崔家给了崔氏这个底气。
日后就算是裴盏亭后悔了,安国公府和崔氏也可以不用多想任何事将自己的女儿接回来,好好养在家中。
这就是家族给崔氏的底气,也是宫中的皇上给崔氏的底气。
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地参加完宴席回来,唯独裴阮和李氏。
此时的李氏已经什么都不敢多说了,宫中不比家中,宫中做主的人是圣上。
裴阮就坐在李氏的旁边,心中已然做好了决定。
既然裴盏亭能得到皇上的重视,凭什么自己不行。
她也要嫁给皇子,凭着自己能力,定然能让五皇子东山再起。
日后那个贱人不还是得跪拜自己。
裴阮嘴角的微微勾起,她一个穿越来的人,凭什么跪倒在这些个封建产物之下。
明明自己才应该站在最高处享受他们的叩拜,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被人嘲讽。
想到那日赏花宴上发生的事情,裴阮心中暗自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