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粟勾唇一笑,“怎么算是想?”
说着倾身凑到闻昱的眼前,鼻尖几乎要贴上闻昱的。
湿漉漉汗涔涔的气息缠绕在闻昱的鼻息间。
闻昱的指尖顺着手心,捏上钟离粟的手腕。
手上使力,将钟离粟拽倒在他的身上。
闻昱伸手托着钟离粟,将人抱起来,哑声道:“最近的地方?”
钟离粟随手一指,“浴池。”
低沉的笑声响起,钟离粟盯着闻昱明亮的眼睛,俯身吻了上去。
许是没有提前准备,浴池里的水带着些凉意。
闻昱的手心紧贴着钟离粟的,用内力给两人驱寒。
两人站在浴池中央,钟离粟无处可依,只能紧紧的攀附着闻昱。
闻昱腾出一只手,环紧钟离粟,让人贴着自己,从眼角的小痣吻到侧颈。
爱意渐深,呼之欲出的欲念渴望坦诚相见。
“安之,跟我回皇宫吧。”闻昱颠了颠环着他的钟离粟。
甜腻的声音从钟离粟的唇齿间泄出。
“胡...”
钟离粟剑眉一凛,闻昱就坏心眼的去撞他,让他连句完整的呵斥都说不出口。
池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溅起片片水花,将鬓发尽数打湿。
“闻落回,你...你胡闹。”
钟离粟的薄唇开合,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安之,你叫我什么?”
闻昱的声音里染上兴奋。
落回是钟离粟给他取的字,可从来没有人这么唤过他。
钟离粟咬着牙关,不再开口。
“再叫一声。”
闻昱毫不客气的磋磨着钟离粟,欣赏着他失神的眸色。
钟离粟再也受不住,在闻昱的怀里颤抖。
“落...回。”
迷醉的妥协似是一坛佳酿,让闻昱在这疯狂的欢愉里更加兴奋。
闻昱把着钟离粟的腰,每一次都恰到好处的让钟离粟颤栗。
“安之,叫声相公就放过你。”
钟离粟已经分辨不出哪句是发自肺腑的,哪句是骗他的。
只能依着闻昱的意思轻唤,“相公。”
闻昱贴在钟离粟的背上,轻笑出声。
没想到他们家王爷,这么好骗。
宿雨将歇,闻昱打开窗子,潮湿的空气带着些暖意扑面而来。
檐上滴滴答答的落着雨,远处传来了两声鸟啼。
一夜缠绵过后,将情欲沉淀的更为浓稠。
看着钟离素熟睡的侧颜,闻昱恨不得把他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去。
伸手揽过钟离粟,让他靠近自己。
钟离粟发出抗拒的声音,带着猫儿般慵懒的睡意。
“别闹,困。”
一片火红的石榴花瓣带着些许湿意落到了钟离粟的鼻尖上。
许是觉得痒,钟离粟毫不怜惜的捉住,让它飞出窗外去。
闻昱吻上钟离粟沾着花汁的手指,含在齿间把玩。
“有的时候,我真想做一个昏君。”
钟离粟不说话,只是笑。
“安之,想不想知道,朕可以有多昏庸?”
大祁的天气转热,燕北也传来了捷报。
木锥和大桂几乎没有反抗,甘愿接受大祁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