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当天,一直没有音讯的钟离粟和闻昱如期出现在了玄万府中。
因着江东半数官员都认识他们。
闻昱只能带了铁面,扮做钟离粟的亲卫。
月影和灵启早早就得了假,在玄万府上帮忙。
见钟离粟前来,几人一起围到钟离粟的身边。
几人是从小长大的伙伴,见了面难免要感慨一番。
若不是当初除夕夜兵变,十安跟错了人,他们四个人和钟离粟就可以趁着这次好好聚一聚。
几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又齐齐看向钟离粟旁边的闻昱,互相推搡着不肯开口。
钟离粟将几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这是有话想说,但是又不那么好说出口。
今天这个日子,最适合给十安求情了。
钟离粟故意不吭声,等着他们自己开口。
看着笨嘴笨舌的玄万和心思油滑的灵启,月影恨铁不成钢的一人一脚。
随后将心一横,低头说道,“王爷,有位故人想见您一面。”
钟离粟挑了挑眉,等着月影说下去。
“属下知道,或许他没有资格再见您,可是,可是,您还留着他,想必也还惦念着以前的情分。”
“与本王有情分的多的是,不知道月影队长,说的是哪位?”
钟离粟语气冰冷,像一把重锤,重重的打在几人心上。
从十安选择了嘉灵开始,他与钟离粟就注定不是同路人。
钟离粟放他一马,他也救了钟离粟一命。
两人互不相欠,再也没必要有交集。
闻昱松了一口气,若钟离粟轻易的原谅了十安,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若不是十安叛变,后面许多事就不会发生。
他与钟离粟就不会有那么多意难平的误会与隔阂。
见几人耷拉着脑袋,神色悲伤,钟离粟叹了口气。
“今天是指挥使大婚,本王只是客人,并不会干涉婚宴请什么人。”
几人像是满血复活一般,纷纷跪下谢恩。
钟离粟摆了摆手,由着他们去了。
“王爷对手底下的人,还是这么纵容。”
见四下无人,闻昱趁机凑近钟离粟,吃味的说道。
钟离粟飞快的亲了一下闻昱的嘴角,随后像没事人一样,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行动果然要比言语更能安抚人心。
得了一吻,闻昱再没有提十安的事,安静的待在一旁。
钟离粟说了不见十安,十安也识趣,遥遥的向钟离粟举杯,一饮而尽。
随后也不管钟离粟的反应,跟着月影他们去忙了。
钟离粟勾了勾唇,接着就转身应付前来敬酒的官员。
敬酒的人很多,闻昱不敢给钟离粟挡酒,怕两个人都醉了,没人照顾钟离粟。
很快钟离粟就不胜酒力,靠在闻昱身上。
闻昱尽职尽责的替钟离粟回绝了来人,见时候差不多,便与玄万告别。
玄万也没好到哪去。
作为今天的新郎,少不得要应付宾客。
都知道玄万是钟离粟的人。
因着钟离粟的关系,即使玄万性情耿直不善言辞,想同他结交的官员也是一抓一大把。
很快就把玄万灌醉了。
留下月影和灵启帮忙,闻昱扶着钟离粟出了府。
将钟离粟塞进马车,闻昱笑道,“别装了,起来吧。”
自己的演技这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