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枚经常往西域跑,皇叔总是独守空房,该是恼了。”
钟离粟最喜欢听别人的八卦。
瞌睡虫全跑光了,饶有兴致的支起耳朵。
“皇叔本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苏枚也觉得丢他一个人在王府不好,就逐渐把生意交出去了。”
不应该是闻元澈死缠烂打,胡搅蛮缠么?
没有听到想听的戏码,钟离粟无趣的耷拉下脑袋。
“听说我们在江东,皇叔也想过来。我想着他过来你也有个伴,就将竹屋的位置告诉他们了。”
闻昱揉得舒服,钟离粟含糊着“嗯”了一声。
等两人玩够了,估计就找过来了。
也不差他们一口饭吃,想来就来吧。
没让钟离粟等太久。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竹屋。
原本想着人多热闹。
只是闻元澈一人赶上一队影灵卫。
简直让钟离粟不胜其烦。
闻元澈一来,就将京中的事一一讲给了钟离粟听。
钟离粟走的时候,将京中的影灵卫也带走了。
并不清楚京中发生了什么。
这几年,闻止颐做的确实不错。
百姓所交的赋税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富足。
钟离粟能感觉到。
“珩亲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钟离粟看了闻昱一眼,挑眉问道。
虽然闻止颐是闻珩亲生的,但是一直养在宫中。
对珩亲王府并不亲近。
不知道闻止颐会怎么处置闻珩。
“年初大赦天下的时候,就免了珩亲王的罪责。”
钟离粟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元澈眨了眨眼睛,笑道,“只是特地强调,亲王位不可继承。”
钟离粟:...
“还说自己不关心政事。”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笑。
闻止颐的仁慈必须得带点锋芒,才会省去不少麻烦。
闻元澈是个闲不住的人。
来了以后,连山上的鸟兔都少了不少。
他从小长在京城,没见过山里那么多好玩的东西。
就爱拉着几人往山里钻。
苏枚不擅长打猎,就负责给几人当裁判。
看看谁猎的猎物多一些。
山上的野物多,野菜也不少。
只要钟离粟说能吃,闻昱总能变着花样的做出好吃的来。
“安之,你快来看。”
闻元澈哀嚎跑向钟离粟,拿河水当镜子照了半天。
“看什么,俊着呢。”
钟离粟坐在竹椅上,八风不动。
闻元澈摸了摸脸,难得有些不自信。
“俊俏还是有的,毕竟底子在,可我总感觉长胖了。”
除了吃,就是睡,不胖才怪。
钟离粟笑出了声。
闻元澈不服气的围着钟离粟看了一圈。
给钟离粟看的毛毛的。
“哎,你怎么没胖?”
闻元澈不平道。
这人十指不沾阳春水,最大的爱好就是钓鱼。
凭什么他不胖?
“当然是我每日习武练剑,不曾懈怠。”
钟离粟说的大言不惭。
其实他刚来的时候,也被闻昱养胖了不少。
后来他痛定思痛,坚决不肯多吃。
加上每日跟着闻昱习武,才没有一发不可收拾。
闻元澈打死也不信钟离粟会习武练剑。
嫌弃的瞥了钟离粟一眼,又去找苏枚求安慰了。
“大惊小怪,鱼都被吓跑了。”
钟离粟心里腹诽,又重新将书盖到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