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的是,安如言以“不举”威胁楚邢楼实在是……一大妙计啊!惊的楚邢楼好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
安如言抓准时机,踮起脚尖本来想在偷亲一下,没料到楚邢楼回过神来,皱眉推开她。
“安如言,你矜持一点儿。”
安如言没站稳,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矜持有个屁用啊!我要是矜持了,你早就被别人家的猪拱走了。说不定你成亲那天,京城会出现这样一句话……”
楚邢楼挑眉,不发一言的看着她。
只听见安如言清了清嗓子,学着酒楼说书的人捋着胡子:“话说我青楚国当朝太子大婚之日,宴酣之乐,觥筹交错,众宾欢之。却有一女子喝的酩酊大醉,悲痛欲绝。”
“只听那女子说道,今天的你做了别人的新郎,我还未曾来得及说上一句我爱你,就要被迫忘记你。后来,护城河有一女子跳河了。”
楚邢楼:“……”
她的脑子到底是个什么构造?画本子看多了吧?
“听听,这就是矜持的下场啊!”安如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喜欢一个人啊,搞不定就生扑!”
“安如言,”楚邢楼负手而立,深邃的眼睛里是安如言的倒影,不掺杂一点儿感情:“别白费力气了。”
“哈?”安如言一开始没明白楚邢楼这句话的含义。
楚邢楼好脾气的又说了一遍:“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两个……不可能。”
楚邢楼忽然转了身,低沉的声音比方才更加有气无力,莫名有一种无能为力的苍白感。
“永远都不可能,你懂吗?”
不知道“你懂吗”这三个字是对谁说的,安如
言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楚邢楼略带狼狈的离开。
她的心,忽然痛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安如言听见一声:“小姐。”
“诶?清月,你怎么虚化了,我为什么看不清你的脸啊?”安如言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模糊一片的粉色身形,只是听着声音像她的陪嫁丫头清月。
清月讶然,担心的道:“小姐,你哭了?”
安如言眨巴眼睛,眼眶里的泪水断了线似的落下来:“原来是眼泪啊,我说我为什么看不清楚。这下眼泪流下来,我就能看清楚了!”
你说为什么?
他对谁都可以做到温文尔雅,以礼相待。为什么对她就当真绝情至此,一点儿机会都不给她呢?
清月皱眉:“小姐你怎么了?若是不高兴就告诉奴婢,奴婢替您排忧解难。”
“帮我?”安如言往她的琉璃殿走去:“清月你真是天真。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帮的就是感情,爱一个人没有理由,但是一句话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你都不知道,我明明都那么主动了!猪拱白菜的时候,白菜还能动一下回应一声。我去追他,他给个反应能死啊!”安如言碎碎念。
“……”不懂感情的清月有些懵,为什么小姐要用猪和白菜必须她和太子呢?
那问题来了……
到底小姐是猪,还是太子殿下是白菜?
一路上,安如言的嘴巴喋喋不休的吐槽楚邢楼,路过花园还采了几朵刚绽放的花朵,用来摘花瓣解气。
“太子妃娘娘万安。”琉璃殿的宫人行礼。
“你们起来吧。”
安如言径自走进寝殿,坐在凳子上,清月帮安如言倒茶:“小姐莫要着急,民间
有句话说得好,不着急不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换作以前,她想安慰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人不会死在一棵槐树下的。但现在小姐嫁人了,只能劝小姐身子最重要。
“对啊!”安如言茅塞顿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清月以为小姐想通了。
下一秒便看见安如言抹了把脸,两眼发光的站了起来:“他还没有接受我,说明他还是不喜欢我,我需要在制定一个追夫计划啊!”
清月:“……”
“我要做饭!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准备最好的膳食!”安如言有些跃跃欲试。
清月只感觉她自天灵盖而来,到尾巴骨去的汗毛快速竖起来:“小姐,这做饭这件事儿吧,可大可小啊,要不慎重考虑后再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