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有劳了。”赵氏送走僧童。
安如言坐到凳子上,倒了杯水渴了两口,仔细看这间禅房摆放简洁,屋中写了一个大大的禅字,榻上放着一蒲团,一木鱼,一经书而已:“总觉得来寺庙比进宫还麻烦。”
赵氏不满的看了一眼安如言:“多嘴。”
安如言调皮眨眼,冲着赵氏吐吐舌头。赵氏失笑:“方才可求的什么?为娘可听说这上上签很难求,而且心想事成更难求啊。”
安如言小脸一红:“哎呀娘亲,我能求什么啊?不过是家长里短罢了。”
赵氏了然,她闺女她了解。绝对不会求那些关于政治权力的东西。
能让她猜出
来一点的,就是前些日子说了让她求个孩子,从小七这幅反应看来,八成是求了。
想到这里,赵氏也不端着架子了,眼带挪揄说道:“看来我的外孙有着落了。”
“娘!”安如言脸红,站起来:“这一看也是晌午了,想来斋饭已经过来了。娘亲赶紧用膳,方才一杯水下肚也不觉饿了,我想带着清月出去走走。”
安如言正准备推门,清月率先敲门进来:“小姐,奴婢有事还请小姐出来一下。”
清月退到门口,看见安如言出来后赶紧上前:“奴婢方才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没想到刚一进去小姐也要就出来了。”
清月虽说有时候不着调,但是她一向稳重,从来没有慌张乱了分寸过,察觉到清月面带着焦急,安如言正色道:“瞧你这般慌张,可是有什么事?”
明月点头:“方才清月和奴婢看见连心便树林那边过去了,神情有点不对劲,这才想着请示一下小姐是否需要过去看看。”
安如言沉思片刻,想到前两日还穿着露骨的在楚邢楼面前晃荡,她点头说道:“清月随我过去看看。时候不早了,你们几个进去吃斋吧。”
“是。”明月等人行礼,在安如言二人走远后这才进去。
安如言在树林里转了一圈也没能看见连心的身影,只好原路返回到禅房。却没想到刚推门进去,便发现赵氏还有几个丫鬟已经晕倒在地。安如言不由面色焦急的跑上前去看赵氏:“娘亲?你怎么了!”
安如言叫了几声赵氏也没醒,看到桌上吃了一半的斋饭,还有打翻在地的碗,安如言意识到可能是有备而来。
“清月,你现在赶紧去其他
院落的禅房找人来帮忙,去大殿找僧人也行,这可能是单单针对我们。”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清月赶忙退出去,一边往外跑,一边呼喊着:“救命啊,快来救人啊。”
安如言跪在赵氏身边,扶着赵氏坐起来。有将杯中的水倒入她的嘴里。而后用她的手掐着赵氏的人中,安如言皱着眉:“娘亲,你快醒醒。莫要吓小七啊!”
安如言着急,眼眶红红的。
就在这时,房檐上跳下一位穿着淡蓝色的锦袍的男人,落在安如言的身后,正当安如言想扭头看是谁时,只感觉到后颈一痛便不省人事了。
男人一心只想着将安如言带走,并没有看见赵氏睁开了眼睛,她看见男人有一双凤眸,却蒙着下半张脸,她无法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赵氏感觉自己脑袋昏沉,眼皮越来越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带走安如言,最后意识越来越模糊昏睡过去。
东宫。
楚邢楼也是突然接到命令,说太傅家出了事,圣上让他查明真相还有幕后凶手。
只是太傅那边证据都被毁的一干二净,他的手下已经查了一上午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查到。
正当楚邢楼忙的焦头烂额,宋睿和刘延遇大气也不敢喘的时候,书房的门未经允许便推开了。而后一身粉色的衣服飞快的跑到书房中央,跪了下去,还带着哭音:“殿下,求求您快找找小姐,小姐,不见了!”
仔细看来才发现面前脸色煞白,哭的眼睛都肿了的姑娘,不是清月还能是谁?
听到清月说安如言不见了,楚邢楼猛然站起来,绕过书案走到清月面前,俊脸阴沉的可怕:“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