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怀章继续问,“是太后亲口说要称帝了?”
“没有。”韦俪初深吸一口气。
“什么都没有,你就敢跟摄政王作对?谁给你的自信,谁给你的胆子?”韦怀章声音伶俐。
韦俪初差点就想脱口而出说出易澜心。
可想到表姐再三叮嘱,不许她在肃州,只好悻悻地咽回喉咙的话。
“如果太后没有称帝之心,为何女子军队和女官仍在?”韦俪初反问。
“难道这些女子军队和女官不听命皇上,只听命太后?她们仍然存在,是皇上敬重太后,而不是你们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理由。”韦怀章冷冷地说。
韦俪初拍案而起,“大哥,你分明是瞧不起女子。”
“我读圣贤书,只知忠君报国,与女子还是男子无关。”
“正所谓君视民如草芥,民视君如寇仇,可皇上英明仁善,摄政王也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你有什么不满的?”
“这不是我一人的想法,是许多世族的想法,我们都是为了未来而谋划。”韦俪初说。
“哥哥,你就说吧,愿不愿意帮我去跟三房买下那片荒田。”
韦怀章猛地起身,“母亲禁足你是对的。”
“哥哥!”韦俪初愠怒。
韦怀章已经大步离开。
“看来只能另寻别人去买下这片荒田。”易澜心的身影从旁侧若隐若现。
“表姐,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说服哥哥,不如你与他见面,他信服你的。”韦俪初说。
易澜心:“还没到时候。”
……
“官府已经接了刘老伯的状纸,如今街头巷尾全都在议论此事。”
“就算是韦家三房,这件事与韦家主家还是脱不开关系。”
“如今韦家应当还不知这片荒田是官地,若是知道了,那才好玩。”
“啾啾!”穿着红肚兜在柔软地毯学走路的朝哥儿张开手朝着赵九灵走去。
赵九灵停下说话,伸手扶住朝哥儿。
“韦家的事不必插手,自有官府治他们。”沈岁安笑着说。
“就是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易澜心的消息。”
对于这个只闻名不见人的易澜心,沈岁安只要想到她,便有一种如鲠在喉的膈应感。
符今渊都下令寻找此人,但无论是肃州还是盐湖城都不曾有她的下落,王都城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易澜心必定是躲起来了。
“她躲着便躲着,成不了大事,阿姐便无需在意。”赵九灵说。
“今日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阿姐的。”
沈岁安见他目光清润含着笑意,便知肯定是好消息。
“什么?”
赵九灵笑说,“有朋自远方来,想求见王妃。”
沈岁安挑眉看他,随即惊喜,“雍朝来的?”
“昨日才到,我将人安置在家中休息,阿姐若是得空,我便差人去把他们叫来。”赵九灵说。
“还不快去。”沈岁安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