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兮有意无意的抚过李莫愁的腰侧和后背，将轻颤着的人抱紧，同时低声道：“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姐姐居然还那么烫，是生病了吗？”

水流下的两人浑身湿透，原本就轻薄的布料完全失去了作用，王兮能清晰的感受到李莫愁那过高的体温。

她埋首在李莫愁颈窝处，嘴唇擦过李莫愁纤细的脖颈，甘甜又清凉的水珠滋润着她干燥的唇瓣，可那触感，却让李莫愁忍不住颤抖。

“嗯～”李莫愁控制不住的轻哼，听在王兮耳中格外好听，她忍不住再次收紧怀抱。

王兮下水前还将自己的外衫留在了岸上，此时贴在一起，触感如此清晰，仿若……肌肤相贴。

李莫愁想到此处，身子后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对上王兮意味不明的眼神，她突然回过神，伸手去推王兮：“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她什么时候来的？她看到了多少？我刚刚在做什么？

李莫愁脑海中不停的问自己，整个人慌乱无措，手指无意识将王兮身上已经湿透的里衣揪成一团乱麻，和她此刻的心境一般。

王兮看她这样，也不忍心再逗她，手上一个用力，不由分说地将人抱起：“姐姐，玩够了咱们就回去吧！”

身体突然悬空，失重到感觉让李莫愁下意识抱住王兮的脖颈，两人有一瞬间的四目相对。

李莫愁迅速移开视线，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王兮将她抱走，她没有力气挣扎，也不想挣扎。

离开瀑布，王兮就用术法将两人身上的水汽都抽走，用内力将自己脱下的外衣吸了过来，盖在李莫愁的身上，抱着她一言不发的往回走。

李莫愁不知道该和王兮说什么，可两人间沉默的氛围让她特别难受。

她几次去看王兮，却只看到她少有的面无表情，李莫愁有些心慌，她的小兮那么聪明，会不会已经知道了什么？

她会讨厌自己吗？会觉得自己恶心吗？会从此……远离自己吗？

李莫愁这么想着，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握住一般闷闷发疼，她不要这样，她不想和小兮形同陌路。

哪怕她们不可能，哪怕只以姐姐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也行，她会控制住自己的，今日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的。

李莫愁心思百转的想了许多，频频看向王兮的视线让王兮放慢了脚步，等着想听听看她要说什么。

“小兮……”声音刚一出口，李莫愁便顿住了话头，她的声音和平时不一样，有些嘶哑，有些……难以言喻的娇羞，软绵绵的，听在她自己耳中都觉得万分羞耻。

李莫愁觉得羞耻，王兮却听得心痒痒，故意提起她不想听的话题：“姐姐，你先前……”

“我只是热得睡不着，出来逛逛，走到那里就心血来潮的冲了个凉。”李莫愁心慌的打断王兮的话，将脑袋埋进王兮怀里，不看她的表情，也不让她看到自己脸色通红的模样。

王兮轻笑一声，没再说话，这么害羞，她怕她再继续逗下去会把人吓跑。

同样的沉默，气氛却和先前不太一样，此时李莫愁埋在王兮怀里，耳边是她的心跳，鼻尖也全是她的味道，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这样就好，李莫愁这么告诉自己，这样的关系就很好，小兮不会厌恶她，不会避开她，不会离她远远的。

姐姐又怎么样呢？至少她是小兮唯一的姐姐，小兮依赖她，愿意亲近她，这样就足够了。

再多的，李莫愁警告自己不要妄想，小兮和自己不一样，她还有家人，她很爱她的家人。

而她的家人……官宦出身，重视教条规矩，是不可能允许小兮如她这般大逆不道的。

所以，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