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初:“……”
“你这话若被陛下听到,不知会不会被气的崩过去。”
堂堂的保国公,居然自称是一个“力工”,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也不是当初连个聘礼都拿不出的书生了。
袁厝突然翻身,又凑到她的身边,“其实,我也没有那么累……”
“快些躲开,别要了我的命!”柳月初感觉他温热的呼吸在面庞,瞬时推他去一旁,她都已经累成这个模样,他竟然还要?
袁厝却不肯放手,“你也可以不用动……”
“讨厌!”柳月初瞬时滚到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肉虫子,“你还是好生想想如何应对那位楚帝吧,那可是你的生母,来到大齐,一定目的不纯,包括之前见到的那个皇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来。”
柳月初不记得楚澜的名字,只记得他的狂妄嚣张。
来到袁厝面前,趾高气扬,好似认准了他会攀附楚国,结果硬生生的打脸了。
“其实他是故意挑衅,故意让我恨楚国。”袁厝已经查清楚楚澜的底细。
柳月初讶然,“故意?这是什么意思?”
袁厝偷香不成,只能与柳月初说起楚澜的来历,“……他不是楚帝所生,而是过继的皇子,楚帝本身并无子嗣。”
“???”柳月初“腾”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却又因裹得太严实,没能坐直又倒下!
“所以,你是楚帝唯一的血脉?”
袁厝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我了个乖乖!”柳月初不由惊呼,“所以,她这一次到大齐,或许就是为了你而来……也不用或许,就是为了你。”
袁厝没有否认,“也许不仅仅是为了我。”
“那还能为了谁?总不可能是为了陛下。”柳月初幸灾乐祸,“也不知陛下这段日子能不能睡的安稳,毕竟很快就要见到那位朝思暮想的心仪之人。”
“他能不能睡得安稳,我不知,反正皇后娘娘和嫔妃们是安稳不了了。”袁厝笑道,“其实为了自保,你不妨可以在后宫引一引火。”
“那还用我引火么?近来宫中尚宫局忙得飞起,哪怕内务府不出银两,娘娘们也自掏腰包做了最好的宫装和首饰,就为了与楚帝比一比高低。”柳月初当然听到了八卦,这件事她特意交给了太子妃,反正太子妃闲着也是闲着。
袁厝一时惊愕,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女人的战斗力?
夫妻二人随意的聊着,也不知聊到何时才睡过去。
可此时福康宫中,皇后实在睡不着。哪怕小寐了片刻,也突然惊醒。
吓得常嬷嬷匆匆从外面进来,“娘娘怎么了?可是又被梦魇吓到了?”
皇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四处看看,才察觉到是做梦,不是真的发生了。
“唉……”她长叹了一声。
“本宫只是梦到了二十年前,太后给她下药时的场景。”
皇后捶了捶发闷的胸口,也有一些自责,“你说,若当时本宫没有装傻,而是去阻止了太后,她会不会逃的不那么狼狈,也不会恨上大齐,接连战争二十年,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