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江氏受罚您不高兴吗?”
听到珍珠心试探的话,徐氏揉了揉太阳穴,却还觉匪夷所思,嗓音里带着几分燥气,“这事没那么简单,皇上这一遭禁闭只怕还是护着江氏。”
“不会吧,”珍珠不可置信惊讶道,一个江氏值得皇上这样费心?
徐氏却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本宫还是低估了江氏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就是不知道庄宝林挪宫究竟又是怎么回事。”
“依着娘娘的猜测,那就只能是江氏善妒,容不得庄宝林了。”
徐氏听到这话倒是没立马否认,只轻声道,“或许是吧,不过就个宝林,但容色倒是不错,便安排在怡春宫里吧。”
“是,奴婢这就去办。”
“嗯,庄氏刚入宫,只怕被这遭吓到了,你好生安抚。”
“奴婢晓得,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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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便是十日,江念日日乐得自在,不用请安,而且她这禁闭,也不允许外人探视,也免了麻烦。
“娘娘,您少用些冰吧,伤身子,而且您中午才用了水晶肘子和酒蒸鸡蛋,可使不得。”
是的,江念这十来日,胃口一日好过一日,人也没闲着,拉着绿蕊她们在宫殿里投壶、踢毽子,甚至把麻将版的花牌都给做出来了,一打就一下午,时间过得快得很。
一开始绿蕊几个不停劝阻,但后面……全都被这国粹征服了,甚至晚上几人也十分心甘情愿陪着打。
“没事,我自己身子我知道,舒坦着呢,”着江念又吃了块冰镇的西瓜,她感觉这位份高着实好事,瞧这吃的用的,夏再也没那么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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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昭贵嫔现在每日四顿?瓜果不断?”
萧怀临将折子猛地拍旁边堆里,周全听见动静,吓得头又低垂了两分,同时心里叫苦连,他也想不通江念怎么想的了,都禁闭了,好歹装作诚心思过吧,结果过得这么滋润,算怎么个事呀。
不过他想到江念那直怼主子爷,他突然又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了,算了算了,他是看不透了,还是老实点,就是这差事这几越发难当了,真就提着脑袋干活。
于是认命的周全战战兢兢回话,“回皇上,御膳房那边是这样的。”
萧怀临真就被气笑了,亏他这两日还想着要不去看看江念,怕她被禁足一事吓到了,那日的事到底都气头上,他罚也罚了,总该揭过,现在瞧着倒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这样越想越气,萧怀临只觉闷堵得不行,然后直接扔了句,“以后不用关注懿祥宫的事了,朕不想听。”
养心殿明明四周都放了足足的冰,但周全还是背后湿了个透,听到这话,更是低着声应是。
萧怀临吩咐完,猛地抓起一本折子来,打开看,然后也是这官员时运不济,本来就个失于察觉,结果被贬一品两级,直接成了知州,还是闽地的,虫蛇众多的地,真就跟流放似的。
周全看着主子爷下朱笔的那股子狠劲,心里只直呼阿弥陀佛,有倒霉蛋了,他现在就盼着新人里快出个和江念以前一样贴心的,不然他这差没法当了,至于江念,他不指望了,他感觉江念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