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飘出去了,她很快就拉着费老大过来了,费老大根本不愿意来,但是无奈阿飘力气大,硬是拽烂了费老大的旗袍。她把费老大拽到了我们的屋子里,费老大甩开了阿飘的手说:“你到底要做啥嘛!”
阿飘说:“大姐,你到底有啥顾虑嘛,很明显费家庄出事了。你搞得神神秘秘的,我们想帮你都帮不到。”
我说:“是不是黄九干的?”
我这么一问,费老大不屑地笑了,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费家庄和黄九的恩怨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这么一说,我基本就能确定这件事就是黄九干的。
我看看书生。
书生说:“守仁,这种事我们管不了,更不该管,和我们没有关系嘛!”
崔大同说:“是啊师父,我们立即离开这里。这费家庄不可久留。”
费老大说:“没错,现在的费家庄就是龙潭虎穴,你们在这里,随时可能丧命。前面的槐树林里,可是住了三百多土匪,都有枪。”
费老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旗袍,用手捂着胸口,离开了。
我说:“安姐,我们套车,离开这费家庄吧。”
我看着阿飘说:“这件事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们帮不了他们。”
阿飘也点头说:“明哲保身,我们快走。”
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出来套车的时候,天刚亮。我们的马车刚套上,就从林子里跑出来了二十多个人,都有枪,而且是步枪。
从一旁出来一个穿着皮靴子的人,四十多岁,小平头,一脸蛮横,他走到了马车前面,伸手抓住了缰绳。
他说:“来都来了,急着走作甚?”
我看着他说:“你是黄九?”
他一笑说:“看来你知道我。”
阿飘在后面说:“是老二和我提过你。你还是来了。”
黄九盯着阿飘说:“我不认识你。”
阿飘说:“我是神禾窑里的荷官,你自然不认识我。”
想不到的是,旁边有人大声说:“老大,我认识她,她确实是神禾窑里的荷官,负责推牌九的。”
黄九看着我们几个说:“你们几个大老远从金陵过来的,是我们的客人,几位,我备下了薄酒,还请几位赏脸。”
朱泉这人比较横,他说:“我们要是不去呢!”
旁边那个认识阿飘的人说:“别给脸不要脸,老大能客客气气和你们说话,你们就应该给老大面子。不然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我说:“行,那我们就在这里住几天。客随主便!”
黄九一伸手说:“请!”
我们只能下车,马车交给了黄九的手下,我们跟着黄九进了老宅。
在这里,已经有人开始准备伙食了。我们还是被安排在了厢房屋,不过我们的行动受到了限制。
一直到中午,我们才被带到了正房屋,这里已经摆好了碗筷,黄九坐在主位,费老大作陪。
我笑着说:“按照辈分,黄九你应该是费老大的表叔吧。”
黄九说:“按照辈分,我应该是堂叔,都是费家人搞砸了这一切。”
没错,黄九的父亲本来是入赘的,按照辈分,费老大的确应该和黄九叫堂叔。黄九也不该叫黄九,而应该叫费洋。
费老大说:“堂叔,神禾窑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你就算是杀光了我们,神禾窑也只能姓费,不能姓黄。”
黄九说:“那可不一定,你说是吧王老弟。”
看来黄九已经调查过我们了,他竟然知道我姓王。
我只能说:“都是一家人,好好谈嘛!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我觉得不要搞对立,家和万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