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诀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的手指死死抓着头冠,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扭曲的痛苦。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终于崩溃了,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宁轩舟收起帛书,目光冷峻地看着他:“很简单,我要您写下罪己诏发放至我大乾每一寸土地,然后退位让贤。”
南宫诀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的眼神涣散,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如果……如果朕不答应呢?”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宁轩舟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就别怪侄儿不念及血脉之情了。”
说完,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南宫诀抵触挣扎,刚刚被南宫凌源刺伤的伤口又被撕开来!
南宫诀的脸色骤变,额角的冷汗如雨般滑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猛兽,再也无法挣脱。
他的目光在宁轩舟和陆芷依之间来回游移,眼中的恐惧与不甘交织成一团混乱的火焰。
“你们……你们竟敢如此对待朕!”他的声音嘶哑而破碎,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最后一丝抵抗。
宁轩舟面无表情,眸光如冰,凝视着南宫诀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侍卫停下动作,随即缓步上前,俯下身,声音低沉而冷冽:“伯父,您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写下罪己诏,退位让贤,或许是您唯一的出路。”
“皇兄,当年的事是真的吗?”怀王南宫耀站了出来,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望着瘫坐在龙椅上的南宫诀。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头,带起一阵阵难以平息的波澜。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皇兄,当年的事……是真的吗?”
南宫诀的身体猛然一颤,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鞭。
他的目光游离,不敢与南宫耀对视,手指紧紧扣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宁轩舟站在一旁,神情淡漠,眉宇间却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
他的目光扫过南宫耀,声音冷静而平稳:“怀王叔,真相已经摆在眼前,无需再多问。”
“你当真是皇兄的儿子?”南宫耀难以相信,他转头,盯着宁轩舟的双眼,试图在他脸上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宁轩舟没有否定,轻轻颔首,语气恭敬:“正是。”
“皇弟,你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就是个太监,怎么可能是皇太孙!”南宫诀大叫着,眼睛睁得溜圆。
“陛下,莫不是忘了还有奴才也是太监,净身房归奴才管,皇太孙根本就没有行阉割之礼,主人一直都是装的?”王德发站了出来,不慌不忙地说道。
闻言,南宫诀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南宫耀则长叹一声,颓然地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忽然仰天狂笑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淌:“哈哈,哈哈哈……”
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擦掉眼泪,目光中透出浓浓恨意:“南宫诀,你这个畜生,为何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