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之时,鹤砚礼将挽颜强行掳走,待他找到之时小姑娘甚为委屈害怕,满心满眼都是要自己救她。
回了京,也是处处躲着他,绝无可能旧情复燃!
但眼下,他过往种种的判断,好似都无效了。
鹤砚礼在她下马车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她头上的东珠以及身上穿的裙子,都是他从前送给她的。
总以为这些东西都被她扔了,却不想她竟然还留着。
“叫什么砚礼哥哥?客气话说了就觉得本王能原谅你放过你吗?你的太子哥哥就在旁边,怎的不怕他难过?”鹤砚礼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没有看太子一眼却依旧能猜到他此刻的脸色定然很好看。
刚刚不是很高兴吗?
笑的那么高兴,此刻定然更高兴了吧?
乔挽颜终于看向了鹤知羽,太子竟然也在。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殿下金安。”
话落,还不等鹤知羽张开嘴要说些什么,便见乔挽颜收回了视线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鹤砚礼的身上。
京元偷偷看了一眼自家殿下张开嘴刚要说些什么,却硬生生的没有开口。
余光对上墨萧的视线,明显看到了墨萧鄙夷嘲讽的神情,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我与砚礼哥哥说话,太子殿下难过什么呢?”
鹤砚礼没说话,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鹤知羽僵硬的神情。
乔挽颜又道:“砚礼哥哥,我在明月楼准备了席面给你接风洗尘,我们现在过去好不好?”
鹤砚礼道:“只怕是不行,你太子哥哥、哦不,太子殿下要去搜本王的府邸,本王自然得随同去看看。否则你太子殿下一个不高兴吃多了酸气,把搜府改为抄家,本王岂不是今日没处住了?”
鹤知羽冷声道:“皇弟真是会开玩笑。这空气清新,哪来的酸气?”
鹤砚礼嗤笑一声,“谁知道呢?”
“为何要搜府?”乔挽颜甚为不解,“砚礼哥哥出了什么事儿吗?”
鹤砚礼直视太子,“被一些小人冤枉了而已。”
着重了小人两个字,鹤知羽却是忽而笑了起来,“是不是被冤枉,三法司自然会还皇弟一个公平。”
乔挽颜像是没听到一般,“我相信砚礼哥哥不是坏人!砚礼哥哥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
鹤知羽嘴角那抹笑容僵到了极点,却愣是不肯收回去。
好似此刻将笑容收回去,就是他输了一般。
紫鸢看着眼前的一幕两眼一黑,远处小巷子里漏出来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看着宫门口的乔尚书也是两眼一黑。
闺女笑眯眯的和璟王那个该死的竖子说什么呢?
从前虽然知晓闺女想要嫁给太子,但是他也能看出闺女对太子的喜欢只是浮于表象。
不走心的主动,那都是为了太子妃的位置。换句话说,谁是太子对于闺女来说都无所谓。
可眼下.......
乔尚书的一口银牙都咬的吱吱作响。
“该死的竖子!该死的竖子!该死的竖子.......”
身后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