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二房与四房的人到了国公爷的书房内。
“大哥,你说承珝这孩子竟是皇子,这事闹得……”陆二爷拧着眉头,“方才咱们那样相逼,往后他不会给我们坏果子吃?”
“怎么给坏果子吃?咱们还是他的长辈,他再是皇子,也是陆家养大的,是陆家养子。”陆四爷道。
几位夫人神情各异,皆不吱声。
“就此事咱们也别多说。”国公爷出声,“大家方才说了颇多,都回去歇息歇息。”
几人只好称是离开。
路上,陆砚书与父母道:“太不爽了,他怎么就是皇子?往后我还得在他跟前自称臣。”
委实令人气恼。
平白无故矮人一截。
“再不济他也是个皇子,这段时日,你少惹他。”陆四夫人陶氏压低声,“他才被认回去,心气倨傲着,往后有的是人收拾他。”
“娘说得是。”陆砚书淡笑。
皇家的血雨腥风可不是说说玩的。
这一日,苏心瑜随同陆承珝在静雅院用了午膳与晚膳,这才回清风居。
夫妻俩一个在主屋一个在东厢房,分别洗漱后,苏心瑜照旧去了主屋卧房。
“我方才打开红封看了,里头都是银票,也没数,挺厚的。”
“给了你,便是你的。”
“知道。”苏心瑜先上了床,“明日得进宫,你说会不会有新的一番刁难?”
“会有罢。”陆承珝淡声。
只要他的生母是淑妃,便会遇到刁难。
毕竟现在的后宫之主还是皇后。
“那咱们如何应对,明日将高公公带去做人证么?”
“不能带去。”
“为何?”
“明日带去,那便是与皇后正式宣战。关于当年皇后要杀淑妃之事,而今咱们只能装作毫不知情。”
如今以他的实力如何扳倒皇后与太子?
只有等待时机合适之时,他再一举灭之,如此胜算才大。
“所以咱们的说辞只能是当年父亲遇到你,带回家养了,父亲压根不知你的真实身世。等你长大,才将你当年身上的襁褓与手串命人给了你。”
“嗯,先这般说。”陆承珝坐到床边,“时候不早,咱们先睡罢。”
苏心瑜躺下,侧身看他也躺下,柔声问:“你说你都是皇子了,国公爷命京兆府给咱们的婚书上敲的印章要作废,是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陆承珝刚躺下的动作一顿:“苏心瑜,你还惦记和离?”
“我……”她险些结巴,“我……我就是这么问问。”
“有何好问的?”
陆承珝背对着她重重躺下。
显然有怒。
苏心瑜轻拍自己的嘴皮子,懊恼自己什么不好问,非问这个。
陆承珝越想越不对劲,淑妃离开皇宫,是她的身份与性子使然,还与皇帝的不作为与皇后的恶毒有很大关系。
而今身后躺着的她怎么就一直想着要离开他?
瞬间沉了俊脸,转过身去将她压在了身下:“你若敢跑,我就把你关在床上。”
苏心瑜正要说他压得太重,猛地听到他所言,愣住了,半晌才问:“什么,什么叫关在床上?”
“亲你,你都能腿软。”他低下头去,在她耳边呢喃,“你说换个亲密方式,你是不是就下不了床了?”
闻言,苏心瑜小脸烧红,急急推他:“你不要脸!”
“谁不要脸?”陆承珝反驳,“谁说要与我过日子,要好上加好,苏心瑜,你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