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真的。”陆炎策跑来,“老二,五哥把你弄进太医院,从今往后你也是当官的人了。”
陆修远感激看向陆承珝:“多谢!”
没想到靠上了老五。
贺进放下手头事务,起身。
“我带你见几个人,往后你为殿下做事,在太医院得处处留心。”
“是,师父。”
陆修远沉静在自己终于能走仕途这条路的喜悦中,脚步亦步亦趋地跟着贺进去了堂屋。
堂屋内,主位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下首坐了位发色灰白的稍微年纪轻些的老者。
苏心瑜正给他们添茶水。
令陆修远讶然的是,陆炎策一蹦一跳地坐去了两位老者中间的小杌子上。
“老二,我来介绍。”陆炎策的嗓音掩不住雀跃,还有看好戏的意味,“这位是贺大夫的师父,纪大夫。”
他先介绍了纪昆。
陆修远连忙整了整衣冠,走到纪昆跟前,恭敬作揖:“见过师祖!”
“嗯。”
纪昆此刻可不敢托大,眼神示意陆炎策继续介绍。
“重头戏来了。”陆炎策嬉皮笑脸地朝主位抬手,“这位是纪大夫的师父,是你的师曾祖。”
闻言,陆修远神情一凛,当即跪下。
见状,陆炎策立时起身跳开:“还挺懂规矩。”
陆修远恭恭敬敬地磕头:“师曾祖在上,请受徒曾孙一拜。”
嵇鸿勋欣慰颔了颔首:“孺子可教也。”
陆修远这才起身。
“师父,您老什么时候收我为徒啊?”陆炎策复又坐回了小杌子上,“您若收我为徒,我家老二高低得唤我一声师叔祖。”
说罢,自己先笑出声。
陆修远一怔。
一来,他不知老八这人竟喊他的师曾祖为师父,瞧他们的关系还挺亲昵。
二来,老八若真被师曾祖收为徒弟,他在医术上的地位岂不是矮人一大截?
当即表示:“师曾祖,我家老八有些调皮捣蛋,他不学无术也是真的,您万不能收他为徒。”
“哼,不管你怎么说,师父早就在教我医术了。”
陆炎策皱了皱鼻子,见师父不说话,又见陆修远并未有多少惊愕,心下预期的爽感没有达到,不由得有些郁闷。
嵇鸿勋一直在打量陆修远,见他模样还行,行为举止也妥当,这才叮嘱:“进太医院是陆承珝的安排,往后你听他的。”
陆炎策插嘴:“师父有所不知,老二的父母不太好,时常针对我哥。”
“我父母行事确实不对,我也劝过多回。但师曾祖放心,我与老五的关系即便是父母也不能影响。”陆修远立时表明态度。
嵇鸿勋“嗯”了一声:“那就好。”
陆炎策忽然瞥见苏心瑜,拉她一把,与陆修远道:“心瑜是师父的正式弟子,老二啊,快喊师叔祖。”
闻此言,陆修远瞳孔震颤,不敢置信地问:“五弟妹是我师曾祖的徒弟?”
“嘿嘿嘿,那是。”陆炎策扭着身子,“快喊,快喊。”
陆修远不敢相信地看向苏心瑜,又看向嵇鸿勋,就是喊不出口。
还是贺进在他后脑勺拍了一记:“为师都得喊她师叔,你不得喊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