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可能!”
魏天文愤怒地挣扎着,似乎瞬间增添了些许力量,想要站起来与屠苏博理论,但一碰到那骨折的胳膊,便疼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失控地从门板上翻滚落地。
顾玥萱听到身后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肩背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屠苏博轻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目光落在魏天文身上,就像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你真的确定加害你的人是我吗?”
“除了时间和地点,你还有其他可以指控我的证据吗?”
魏天文的惨叫与屠苏博的冷静形成鲜明对比,魏嫂子被激怒,眼含泪水地咆哮:“还需要什么证据?!”
“明明就是你干的坏事,你……”
“唉,纯属胡言乱语。”
一直在人群中默默观察的大叔轻咂了一下嘴,语重心长地说:“我看你是醉得神志不清,想借此机会诬陷屠苏家,好让自己捞些酒钱吧?”
抱怨声中,那人大刺刺地吐了一口浓痰,嘲讽道:“别再胡诌什么寅时卯时的鬼话,还煞有介事地说听到鸡鸣,那个时候你恐怕在家里醉生梦死呢!醉汉的意识迷迷糊糊,你还能记得多少?”
老汉一脸轻蔑地冷哼一声,振振有词地说:“我拂晓出门散步,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亲眼目睹你踉踉跄跄地回来,这跟屠苏博有何相干?”
“哎,鹏子啊,你也看见了吧?”
被称作鹏子的青年男子稍一犹豫,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吞吞吐吐地说:“隐约瞥见像是他,但离得远,也没看个真切,不过……”
“不过,屠苏博那个时候明明和鸿升他们在一块儿,应该不至于搞错吧?”
话音未落,众人皆已明了,无需屠苏博多费唇舌,围观的村民脸上纷纷露出一致的嫌恶之色。
魏天文是何等人物,村民们心里自然有数。他醉酒后言行无忌,常常与人争执,不是这里擦伤就是那里扭伤,这些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就算他今天的伤势格外严重,那也是咎由自取。
魏天文在剧痛中意识模糊,难以言喻,魏家婆媳对视一眼,焦急万分:“这怎么可能!”
“我儿子昨晚天黑就回家了,他一直在家,从未外出,怎么可能……”
“那他在后院挨打,你们就真的毫无察觉吗?”
村长被他们一家的胡搅蛮缠激怒,忍无可忍地咆哮:“这么多人亲眼所见!这事儿跟屠苏博半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还要无理取闹,诬陷他人到何时?!”
倘若只是单个人的说法,那也罢了,孤证不足为信,但这么多人的眼睛难道都是瞎的吗?
难道都在帮着屠苏博说谎?
村长气得原地打转,最后蹲下身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脸色苍白、冷汗淋漓的魏天文,怒斥道:“你真的看清楚是屠苏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