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在备考这段时间里正好和表妹增进一下感情。
虽幼时玩得好,可毕竟这么多年不曾见过,否则他也不会认错人了。
前段时间表妹不在家,他心中还以为是她不满意这门婚事,悄悄躲了出去,后在成衣铺偶遇逢春,时朗动了心。
想着要跟姑父姑母说清楚,他只把宋遇慈当妹妹,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只是还没来得及,今日在琳琅院外见到逢春,还以为她就是宋遇慈,心下欢喜,下一秒又被泼了冷水。
心情大喜大落,此刻只剩无语凝噎。
“姑母这是变着法的哄我呢,我哪有姑母说的这般好,羞煞我了。”时朗食之无味,一心想去找逢春说明自己的心意。
他第一眼看到逢春时方才明白这世间竟然真的有一见倾心。
宁遇慈咽下口中的菜,这才接话道:“表哥自然是极好的,若是能娶个爱护我的表嫂,那便更好了。”
此言一出,白婉容眼角一抽,给宁遇慈夹了一筷子菜堵住她的嘴。
也不知时朗是否听出了话中深意,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移开目光,时朗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用过饭后,白婉容没放宁遇慈走,而是将人拉到主院,“你说说你,你表哥为人温和,相貌俊朗,待到来年开春科考中了状元,未来前途无量。”
白婉容沉着一张脸,戳着她的额头,“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宁遇慈抱着母亲的胳膊,撅着嘴撒娇,“母亲,女儿并非哪里不满意。”
“只是母亲你想,女儿如今在军中的名声,江南山高水远表哥不知情是寻常。”
“可等他真中了状元,届时在同门同僚中岂不得受尽嘲讽?恐怕不成亲家反生仇怨。还影响了你和姑母的情分。”
白婉容闻言,猛地拍了一把桌子,怒气横生,“我看哪个碎嘴子的敢在背后说我女儿的是非。”
“母亲消消气,且听我说完。”
“即使不与表哥成亲,也并非坏事。无论如何,他始终是您的侄儿我的表哥。血脉亲缘哪里是能说断就断的?”
“来日表哥真的飞黄腾达了,也断不会将我宋府抛之脑后。”
宁遇慈安抚着母亲,心中暗道,她才不要嫁表哥,有血缘关系,没出五服,她接受不了。
且她看表哥与逢春之间已经暗生情愫,她不能横插在两人中间。
白婉容深深地呼吸了两口,表情尽是犹豫,并非她一定要与二郎结亲攀权附贵,可宋遇慈的婚事到底该怎么办。
“好了好了。”宋遇慈扶着白婉容的肩膀,“母亲不要忧心女儿的终身大事了,女儿自有打算。倒是我离府前跟母亲您说的话,您可还记得?”
“偌大一个宋府,总是需要一个接班人的。趁着爹娘还年轻,赶紧给我生个弟弟妹妹才最好。”
“混话!”白婉容嗔怪地瞪她一眼。
宁遇慈嬉皮笑脸地朝她做了个鬼脸,提着裙摆转身跑了,不给白婉容继续指责她的机会。
等回到琳琅院,便见时朗的书童站在门口,“姑娘,少爷邀您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