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排队买糕点太费事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口腹之欲就去麻烦别人,她在心里暗暗决定,等自己伤好后,自己再去排队买一次芙蓉酥饼。
三人坐在桌边,一边吃糕点喝茶,一边聊起了案情。
萧妄将谢初颂所言又复述了一遍。
燕辞晚听完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时朝露也已经吃完手里的芙蓉酥饼,她擦干净手指,捧着茶盏分析道:“我查验过谢使君的遗体,他的伤口比裁纸刀更宽些,凶手应该不是谢初颂。”
燕辞晚思忖道:“应该是谢初颂先用裁纸刀刺伤了谢使君,等谢初颂离开后,又有另外一个人潜入书房用刀刺死了谢使君,两个伤口叠加,外人看来就以为谢使君是被人一刀刺死的,以至于谢初颂都认为自己就是凶手。”
萧妄缓缓说道:“谢使君在被谢初颂刺伤之前,应该就已经服用过洋金花了,所以他会提不起力气,差点被谢初颂给推倒在地,找到洋金花的由来,可能就能找到真凶。”
“傍晚时分我们去找谢使君的时候,他还中气十足地跟谢初颂吵架,说明他那会儿并未中毒,查查他晚上吃过什么?”
“嗯。”
萧妄留在客栈,和燕辞晚、朝露一起用过午饭,等到下午萧妄又去了一趟刺史府。
他找到阿丰,询问案发当晚谢檀玉的饮食。
阿丰对案发当日的事情记忆犹新,他毫不犹豫地给出答复。
“使君跟颂娘吵过架后心情很不好,我送了晚饭给他,他却一口都没吃,当晚他应该就只喝了茶。”
萧妄追问是什么茶?
“就是最普通的白茶,茶室下午就煮好了的,等到晚上的时候,我进去换过一次茶。”阿丰忐忑地看着他,小心问道。“难道茶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萧妄没有回答,继续问道:“你进去换茶的时候,使君在干什么?”
“他正在伏案书写一道奏折,但我没敢多看,所以我不知道奏折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萧妄又问:“是谁负责煮茶的?”
“是阿琴,她这两日病了,一直卧床不起。”
“带我去看看她。”
“是。”
阿丰在前面带路,领着萧妄穿过一个个院落,最后来到一处偏僻的屋舍前,此地居住都是年轻婢女,如今她们都在外面忙碌,屋内静悄悄的。
笃笃笃,阿丰上前敲响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放门才被打开,一个神色憔悴的年轻婢女走了出来。
她生得颇为美貌,此刻她扶着门框,面色苍白,颇有种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之感。
“丰叔,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阿丰介绍道:“阿琴,这位是萧家六郎,他听闻你病了,特意来看看你。”
阿琴看向萧妄,见正在看着自己,立刻垂首低眉,羞怯地道:“奴婢不过卑贱之躯,哪里能劳累萧六郎亲自前来探望?”
萧妄神色温和:“不知你生的是什么病?我略懂医术,正好能为你诊治看看。”
谁料阿琴刚一听到这话,立刻就往后退了一步。
她察觉到自己这个反应不合适,立刻解释道:“多谢萧六郎美意,奴婢患的是妇人之症,怕是不便让你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