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松了口气,旋即看向司不平,含泪说道。
“大阁领,奴婢所言都是真的,丰叔可以为奴婢作证的!”
阿丰一头雾水,来之前跃金只说大阁领有事要问他,并未说明具体是什么事,所以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燕辞晚注意到阿丰的困惑模样,主动为他解惑。
“阿琴已经怀孕两个多月,她说这孩子是使君的。”
谁知阿丰听完后竟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司不平瞥了燕辞晚一眼,方才他还提醒过她要少说话,结果她扭头就把他的交代给抛到了脑后。
燕辞晚说道:“阿露已经为阿琴把过脉了。”
阿丰扭头去看朝露,朝露应道:“确实是喜脉。”
阿丰立刻去看阿琴的腹部,看起来很是平坦,任谁都想不到她竟已经怀孕两个月。
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变得很是古怪。
“这孩子不可能是使君的。”
阿琴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谢刺史的,她捂着腹部据理力争:“平日使君不怎么喝酒,那日难得多喝了两杯,他很快便醉了,那时屋内只有我和使君两人,丰叔你并不在场,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阿丰摇头叹息:“不知道的人其实是你。”
司不平听到这话,忽然想起自己方才与萧妄的谈话,萧妄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
他看了眼燕辞晚,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萧妄知道,而他不知道的呢?
燕辞晚并未注意到司不平的视线,她看出阿丰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很感兴趣地追问道。
“你为何能确定孩子不是使君的?”
阿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此事关系到使君的名声,我不该对外人说的,但如今这种情况,我是不说不行了,当年因为被卷入仁献太子被害的案子里,文帝曾将使君关入大牢,使君在牢中受了许多罪。后来圣人大赦天下,将使君放了出来,使君虽重获自由,身体却因备受摧残留下了后遗症。”
听到后遗症三个字,在场众人心里都已经有了猜测。
燕辞晚道:“使君看起来身体强健,不似有病之人。”
阿丰叹息:“使君患的是阳弱之症,此病症并不会影响外在容貌,只会令人无法生育,我曾提议请大夫看看,可使君说自己此生不会再娶妻,能否生育与他而言并无影响,他没有看病吃药,阳弱之症也就一直未曾痊愈。”
阿琴浑身发抖,面色白得吓人。
她想起那日大雪,自己端着刚热好的酒去见谢刺史,谢刺史不知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心情格外好,忍不住多喝了点。
趁着他喝醉后,阿琴脱了衣服贴上去,却发现不管怎么她如何勾引,都无法成事。
当时她就怀疑谢刺史可能是不太行,她还暗暗将谢刺史骂了一顿,绣花枕头一点用都没有!
最后她只能放弃,穿好衣服悄悄离去。
她原以为像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秘密,谢刺史是不可能跟外人说的,所以就算她撒谎声称自己腹中胎儿是谢刺史的,也没人能戳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