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跟着公公往外走,出了御书房庭园,便见契丹王,她行礼,契丹王微笑:“郡主安好?”
郡主点点头,刚见完圣上,心中还各种疑惑忐忑,见到契丹王反而算是个熟人,契丹王边走边:“郡主看书,也要看人,才能读懂书中真义。”
这话和圣上的,差不多一个意思,郡主不禁抬头看一眼契丹王,忍不住问:“四公主可是赐了婚?”
契丹王沉吟:“郡主在行宫也该清楚。”她在行宫中与两位公主相处甚好,当然也是隐隐猜到,另一位六公主怕是婚配九王府了。
指婚可想到,只是圣上七王府觊觎又是指什么,她想不通,又不知如何问契丹王,只得沉默。契丹王话锋一转:“郡主可有见六王爷?”
郡主心下一惊,轻声掩饰:“也有一两周未见师傅。”契丹王放慢脚步,低声:“北疆若有异动,望郡主可善其身,任何时侯,本王都愿帮郡主一把。”
郡主心脏狂跳,既不知契丹王何意,也不知这是否在试探她,只得故作平静:“师父未和棠儿过什么,谢契丹王。”
契丹王笑笑,不再问她,两人出得宫门,马未念奴已在等,大公子也在,一起行礼告辞,郡主依然心慌,大公子牵她上马车,也感觉到她手心微颤。上得马车,不由得着急问她。
郡主了御书房问答,又了四公主赐婚,略过了圣上和契丹王都提到了六王府,大公子安慰:“圣上问话,可是累着了?”
郡主鼻子一酸,抓紧大公子的手臂:“若是有事,宁氏可能自保?”大公子见她突然紧张,顿觉有事,问她:“棠儿若有难处,可与哥哥。”
郡主心下一空,她见过师兄师父之事,不敢,却又自己无从消化,一阵阵不安,一阵阵交帜。
只得摇头:“只是圣上提到女官,令棠儿心生疑窦。”大公子已觉察有事,不好强问,转移话题,兄妹俩一起返回侯府。
侯爷也得知她从书院中入了宫,比往日更早回府等她,每次入宫,全家人免不得担忧,见她如常回来,才松一口气。
郡主心里藏着大师兄之事,只得努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侯爷起她娘亲的供奉之地感念寺,前段时间翻修,如今已好,主持发了帖过来邀请侯爷过去重开日礼佛,明日也是十五之日,正好郡主一起去拜祭娘亲。
郡主听可以去看娘亲了,不由得又开心起来。侯爷轻抚她脸额:“你娘亲该也想你。”郡主心中一酸,搂住侯爷脖子。
一夜无话,第二气晴好,也不算热,去寺院拜祭,念奴特意挑了套丝缎白上衣搭配织锦山水图案青色裙,挽髻,长发垂下,插着她从七王府拿回的她娘亲亲手做的珠花,配以珍珠簪子及耳坠,纤腰挂着一只海棠花腰佩,手上也是她娘亲的遗物,一对碧绿素玉圈,配青色绣花鞋,脸上薄施脂粉。
侯爷看她,一身素色,五官标志,身姿轻盈,已是袅袅少女,出落得如夏的荷,出污泥而不染。候爷从不喜他人提及郡主容貌,皆因她从就姿容出色,到底父亲之心,只怕心爱女儿落入他人眼郑如今打眼之下,也禁不住骄傲,这般绝色聪慧,放在下女子里面,也是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