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境一冷冷地看着他们,目光如冰刀般锐利,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哼,蠢货,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迟了?”
张壁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大张着,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惊得一时语塞。
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想象,这个以前被他视为蝼蚁般的杂役废物王境一,竟能悄无声息地突破到筑基期。
一旁的外门弟子听闻王境一的话,直接吓得双腿发软,如同筛糠一般剧烈颤抖起来。
手中原本紧握的乌黑铁棒,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恐惧,“哐当”一声,脱手往下掉落。
两人站在飞剑上,身体摇晃得愈发厉害,摇摇欲坠。
那外门弟子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张……张师兄,这……这可怎么办?”
张壁此刻同样恐惧万分,哪还顾得上回答那外门弟子的询问。
只见他双手抱拳,动作慌乱急促,朝着王境一躬身拜下,姿态卑微至极。“王师弟......不,王师叔,是师侄眼瞎了,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师侄这一回吧!”
张壁额头冷汗直冒,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声音中满是哀求。
王境一看着张壁这副前倨后恭的丑恶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之感,冷哼一声道:“现在知道求饶了?刚刚不是还扬言先废了我,再斩杀我吗?”
张壁当即双膝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飞剑上,朝着王境一连连磕头。
额头磕在飞剑的剑柄上,发出“砰砰”的沉闷声响。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变得红肿起来,皮肤破裂,渗出丝丝血迹。
“王师叔,师侄猪油蒙了心,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才做出那些糊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师侄这一次,师侄以后给您当牛做马,绝不敢再有二心!”
一旁的外门弟子见状,也赶忙有样学样,“噗通”一声跟着跪下,磕头如捣蒜,口中不停地哀求着:“王师叔,我也是被张壁蛊惑,才跟着他一起对付您,求您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
这话一出,吓的张壁脸色又是白了几分,心里暗暗想着,等此事过了,定要灭了这狗东西。
王境一心中冷笑,这两人见风使舵,一旦发现对方实力强大便立刻服软求饶,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不过,他心头还有诸多疑惑尚未解答,必须得从他们口中问个清楚。
“哼,暂且先让你们多活一会儿。”
王境一目光如电,如实质般扫过两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且问你。
张壁,为何你们会在我洞府外监视我,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
张壁听闻,吓得立刻停止了磕头,忙不迭地摇头,脸上满是惊恐与讨好的神情,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王师叔,没...没有其他人指使了。”
“既然没人指使,那为何监视我?”王境一紧追不舍,再次问道。
张壁脸上露出一丝犹豫。
王境一见状,双眼一瞪,怒声喝道:“嗯?不想说是吧?”
“不不不....”张壁吓得连连摆手,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起来,“王师叔,我说,我说,是...是因为我瞧见师叔您参加了血色药境。”
他顿了顿,整理了下思绪,继续说道:”师侄当初知道您时,您还是个杂役弟子。
可这才多少时间,您的修为就提升到了炼气高阶,而且还参加了血色药境。
当初师叔您可是杂役弟子,修为提升如此之快,我……我就觉得不正常。
加之先前与师叔的恩怨,所以一时鬼迷心窍,就起了歹念。
我对天发誓,绝无半句假话,望师叔饶过我一回。”
王境一听完,细细思量一番,觉得他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那名外门弟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意,
“你呢?可是和他一样?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我立刻叫你们灰飞烟灭。”
外门弟子吓得又是抖了几下,带着哭腔道:
“王师叔,张壁...张长老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听他说您身上有好东西,抢过来能让修为飞速提升,才……才跟着他一起的。
真的没有其他人知道了!”
王境一心中又是一番思索,仔细观察两人的神情,见他们神色慌张,贪生怕死的姿态,不似作伪,显然并未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