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恩抱着儿子,满脸笑意走到汪游龙身边,温柔地说:“老公,你今天气色好多了呢。”
汪游龙边逗儿子边笑着回应:“我也觉得,疼痛感好像减轻了不少。”
白沐恩撇撇嘴,不屑道:“那姓林的,说什么七天全身疼痛,十天吐血,我看就是故意吓唬我们汪家,想捞钱。”
“我也觉得……”
汪游龙话未说完,突然胸中翻江倒海,一股热流猛涌上喉头,
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喷出。
在洁白床单上,绽开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白沐恩吓得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地尖叫:“老公,你真的吐血了?”
“十天吐血,一分不差。”
汪游龙擦去嘴角血迹,眼神充满恐惧与绝望,气息奄奄地叫道:
“把林晚风请来吧,他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他能来,跪在济天草堂三天三夜我也愿意。”
……
林晚风与东方千月分别后,没有去济天草堂坐诊,开着车回到了桃源酒家。
一进酒楼,他扫了眼四周,见宋多元正在大堂打拳,招手道:“多元,过来,今天有活儿给你。”
宋多元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屁颠屁颠跑过来:
“可算是有事了,这两天闲得嘴巴都淡出鸟来,酒楼里天下太平,连个捣乱的都没有,我这身手快荒废了。”
自从晋阶玄阶大圆满,他手痒痒得不行,天天盼着能跟人打一架。
“这是酒楼,又不是武馆,哪来的那么多捣乱的,跟我走。”
林晚风带着宋多元上车,直奔济天草堂。
车到济天草堂门口,只见一排豪车整齐停着。
白沐恩身穿精致包臀裙套装,吗,面色阴沉,双手抱胸,站在门口。
宋多元打量了白沐恩一眼,小声问林晚风:“晚风,该不会让我对付这娘们儿吧?”
林晚风:“别瞎猜,她都不够你一拳的,打她有什么成就感?”
边说边走上前,调侃道:“哟,汪太太,今天怎么改行当门卫了?您这身份,屈尊降贵在这里站岗,可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
白沐恩本来阴沉的脸又阴沉几分,冷哼一声:“姓林的,痛快点,开个价,多少钱才肯治我老公?”
“汪太太就是豪横!”
林晚风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屑,“不过,我不稀罕你那钱,我早就跟你说过,想治病,济天草堂门前跪一天,别整天跟我提钱。”
白沐恩怒发冲冠,大声吼道:“林晚风,你别给脸不要脸,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
“刁难?这就是我的规矩,爱跪不跪。”
林晚风神色淡然,走近白沐恩,压低声音,冷声道:“识相点,汪游龙要是真挂了,你那家产可没那么容易到手,你只要跪一天,对你跟汪游龙都好。”
白沐恩脸色唰地白了,身体忍不住颤抖,他好像懂些什么……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本来他来济天草堂就是要跪的,不然汪游龙必死。
白沐恩咬牙道:“姓林的,为了我老公,我认栽!你最好说话算数,要是敢骗我,我跟你没完!”
说完,她冲手下人一挥手,让人拿来一个丝绸垫子,铺在济天草堂门前。
一咬牙,缓缓跪了下去。
这一跪,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