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宁烬走了。”
惊蛰去到黎姝身边这般禀时,黎姝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刚舞完一套剑的临渊。
今儿有些热。
他脸色微微泛红,还沁了一层薄汗。
比平素要粗重了几分的呼吸,使得他喉结都在轻微的颤动。
明明在此之前她几乎没有关注过他的喉结,此刻却不知为何觉得那喉结性感的要命,很想触碰之……
思及此,黎姝猛地回过神。
发现临渊都已经要走到她跟前来了,忙端起手边已经凉透的茶猛喝了两口。
都怪临渊生的太好看了。
她近来都要变得跟男人一样好色了!
可她正暗自反省呢,临渊却在走近后俯身凑到她脸前问:“小姐脸怎么这么红?可是热着了?”
“嗯……”
黎姝口干舌燥的胡乱应了声,就被临渊牵着手拉起来带进了房里。
他手上倒是没有汗。
还凉丝丝的,十分舒服。
她习惯性的就摩挲起了他指腹厚茧。
现如今临渊已经习惯了她这一小动作,已经不会再因那面红耳赤了。
但黎姝今儿摩挲完他指腹厚茧,又挠起了他手心。
他到底还是红了双耳。
“小姐……”
他声音发哑,想说痒,又觉得没到不能忍的程度。
但黎姝每挠一下,他整个手臂都会微微一颤。
惹得黎姝玩心大起。
直到他终于忍不住用力抓牢了她的手,让她手指不能再作乱。
临壶风风火火跑进黎姝房里时,正好听见自家老大用有些无奈又有些沙哑的声音说“小姐你别一直挠我,很痒”。
他耳朵跟脖子立刻同时伸长了几分。
小姐挠老大哪儿了?
竟让老大都痒到受不了了!
然后下一瞬一枚银针就朝他飞了过来。
他险险接住后,心有余悸又满脸委屈的看向临渊,“老大!我还什么都没有听到!你就出手这么狠!”
“等你听到了,那银针就不是在你之间了。”
“……”
临壶撇撇嘴。
心说那他以后一进同心苑院门就扯开嗓子喊老大总行了吧?
然后他走过去站到满脸是笑的黎姝面前拱手禀道:“宫里传了消息出来,那狗皇帝今天在早朝上倒下了,醒来后似有中风之兆,眼下有十几位大臣在劝狗皇帝让太子代掌朝事。”
黎姝挑挑眉,心说皇上一定不会那么快点头的。
果然。
直至半个月后,殷溯才终于因为实在力不从心而同意了让太子代掌朝事。
这个时候殷溯的病已经严重到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了。
且他清醒之时,人也都昏昏沉沉的。
待批阅的奏折已经堆积出几座小山了。
当晚临渊久违的摸进凤仪宫,把了殷溯的脉。
回去后对黎姝道:“现在再刺激一下皇上就差不多了。”
黎姝遂让他叫临壶给皇后送去了一封信。
如今凤仪宫里已经没有几个皇上的人了。
临壶临安他们也能在凤仪宫里来去自如。
慕容慧自夺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后,隐忍已久了。
看了黎姝的信,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多等,连夜让人将凤仪宫里残余的那些个殷溯的人全部拿下了。
然后她领着兰若去了殷溯床前。
兰若手里端着一碗药。
殷溯见了,以为是他的药。
但他靠坐起身后,兰若却没有如往常般将药碗呈到他面前。
他不悦的看看兰若,正要伸出手,就听得慕容慧问:“皇上早就已经发现我不是你的晚晚了吧?”
她声音前所未有的冷。
语气中还透着浓浓的嫌弃跟讥讽。
殷溯也确实已经知道她不是应晚了。
但他早些时候只是有那么一种直觉。
真正确认是在逼问拷打林琪期间。
但他仍旧装作不知情。
也认为他过往对皇后那么好,皇后也爱他入骨,即便全世界的人都会算计于他,皇后也是绝不可能行算计他之事的。
然而此时对上皇后眼里浓郁到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恨意跟厌恶,他瞬间就明白他高估了皇后对他的情意,也忽略了晚晚归来后与他的一切言行皇后可能都知道。
没有一个母亲在发现夫君从没真正喜欢过她的子女,甚至还想加害于她的子女时,还会对夫君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