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立即命暗影司将缮国公府抄没,命齐国公带着圣旨去兖州就地将石珠罢官夺爵,锁拿入京问罪!”
兴隆帝神色一凝,正想开口说些什么。
太上皇一摆衣袖,冲着夏守忠怒道,
“还不快去!”
“奴婢遵旨!”
夏守忠浑身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来,一溜烟退了出去。
等到殿内再次只剩下兴隆帝与气喘呼呼的太上皇之时,
兴隆帝对着太上皇拱手道,
“父皇息怒!缮国公也是军中老将,骁勇善战,生死大战无数,绝非贪生怕死之人!”
“儿臣相信,他如此行事,其中必有隐情!”
太上皇一拍桌子,怒道,
“狗屁的隐情!”
眼见兴隆帝还要再说什么,太上皇一挥手。
“去吧!你好好想想明天在朝堂上如何与那些大臣们交锋,此事你便无需过问了!”
兴隆帝无奈,知道缮国公此举已然彻底打乱了朝廷对清风寨的布局,
将本可预料控防的事情,变得更加错综复杂起来。
还不知明日的朝会演变成什么结果,
但也只得躬身领命。
“儿臣遵旨!”
……
随着太上皇雷霆旨意下达,神京内一队兵马浩浩荡荡冲上街头,直奔缮国公府而去。
一看那些兵马的服饰,立即有人认出那是与前朝锦衣卫齐名的暗影司。
不少人对暗影司的动作心惊不已,不明白宫中这是何意。
可当看到暗影司直接将缮国公府破门,将其全家老小尽数锁拿之后,无不为之震撼纷纷。
北静郡王府中。
水溶也没有了以往钓鱼的闲情雅致,
听完探子的禀报后,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
挥手屏退探子之后,才看向一旁的五斋先生道,
“先生,缮国公可是上皇一手带出来的老人,跟着上皇鞍前马后,没少出生入死啊!”
“就算是为了战场私自调兵之事,也不至于将缮国公抄家问罪吧?”
五斋先生沉吟片刻,才道,
“王爷,如今大乾危如累卵,南有反贼,北有鞑子,朝局纷杂错乱,便是在下也无法看清啊。”
水溶眼神微眯,道,
“四王八公本为一脉,如今理国公镇国公战死,这一辈的老人也是越来越少,不若保下缮国公如何?”
五斋先生皱眉摇头道,
“王爷不可!上皇之怒,您当此之时,绝不可贸然开口为缮国公求情。否则救不了他不说,说不得还会连累到您的!”
水溶无奈道,
“可若是不保下缮国公,四王八公会越来越少,只怕有朝一日上皇嘎嘣一下,圣上便会立即对我们出手啊!”
五斋先生微微摇头,劝道,
“王爷,上皇的心思不是在下可以忖度的,不过上皇命明日召开大朝会,想来明日的朝堂上,您便可以知晓其中一二。”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上皇还是在意缮国公的,若当真依律问罪,直接命人持圣旨前往军中开刀以震士气便是,何至于带回京城来?”
“眼下,其他几家都在观望,一动不如一静,这会儿您可要沉住气才是!”
水溶闻言微微颔首。
“罢了,本王知道了!”
随即又对五斋先生道,
“劳烦先生安排让人持本王帖子见一下暗影司北司司使,请他多关照一下缮国公的家眷吧!”
“也让人多关注一下其他几家吧!”
“是,王爷,在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