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下三滥的人?”使君拦住这五个女人的去路,说:“你们不跟老子说清楚,老子的拳头,从来不认得人!我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我们将身份说出来,吓死你这个老炮儿!”为首的女人说:“我们是正宗的爱新觉罗的后人,有着高贵的血统!”
“你不说什么爱新觉罗,你一说,把老子的脾气惹翻了!”陈使君说:“国未灭,先作汉奸,你们若不先扒下一身尸皮,老子就准备在你的头上,开一个油盐酱醋铺!”
旁边有三五个穿长袍马褂、提着鸟笼的汉子走过去。一个手心里搓着两个钢球的人说:“皇城根儿,轮不到你们外地人放肆!”
洪湖县的刘怀山,突然一个铲脚,将玩钢球的中年人,铲倒地上,一只脚,踩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大声说:“泱泱大国,岂容宵小猖狂!你们有种的,冲我九头鸟刘怀山来!”
五个穿和服的女人,吓得尖叫一声,四散溃逃。陈使君一声怒吼:“将你们身上的裹尸布脱下!”
“嘟嘟嘟!”七八个穿黑衣服的警察,吹响警笛,急急忙忙奔过来。
连翘拦住警察,说:“几个臭不要脸的遗老遗少,日本还未到北平城,现在争着做汉奸卖国贼。警察兄弟,你们不方便出手,我们的人,替你们出口恶气。”
一个老警察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早就看不惯了。你们不要出手太重,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待五个女人,将和服脱下,陈使君正准备点火,胡颓教授的那个仆人过来说:“真是一群野蛮人!中日怎么能友好?”
连翘说:“你这个小子,日本强盗,已经在我们的头上,拉粪拉尿,你居然说,中日友好?你是想讨打!”
旁边的胡颓教授说:“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我们忍辱偷生,希望在夹缝里求生,我们居然不理解我们的一片苦心。唉!唉!唉!”
援马团的长发青年奔过来,指着胡颓的鼻子说:“不要以为你胡颓子,喝过美国人的墨水,就高人一等!我们不吃你那一套!”
胡颓教授说:“小伙子,你说话,不要这么冲!百年之后,或许有人还记得我胡颓子的大名,但绝不没有记得你。”
长发青年说:“百年之后,或许有新的汉奸卖国贼,捧你的臭脚,但现在,你只有一个汉奸的臭名。”
人一多,北平城里的玩主们,趁机过来捞几个油水。一个十八九岁的玩主,过来凑热闹,说:“吵什么吵?都不想活了?”
女贞说:“连翘,使君,怀山,我们办正事要紧。一帮自甘堕落的人,我们敬而远之。”
连翘立刻把所有的同志,集合到一起,说:“我们订车票去。”
陈使君将不忘女人脱下来的和忘,点上一把火,北平城里的老炮儿们,老玩主们,撮起嘴唇,吹响一声声火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