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年复一年,始终没有音讯。女子因思念成疾,最终在大树下郁郁而终。大树受她泪水的浇灌,结出一颗颗鲜艳如血的红豆,被人们常常称为相思豆。”
太后满脸慈爱的拉着他的手,询问道:“你与长嬴可是吵架了?”
沈知妤哪里好意思说,开口宽慰道:“太后您放心好了,我们没有吵架,不过是这两日来陪您,没去崇明殿,他心里醋了,所以才用这红豆糕提醒我呢!”
太后一听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如此,你也别怪他这般。皇后在他年岁还小的时候就故去,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总觉得自己心中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紧紧地抓在手里才行。
后来,他读书知礼,行事有度,哀家还以为他真的已经改了这个小毛病,谁知用在了你的身上。”
沈知妤脸颊有些发烫,“太后娘娘,就别取笑人家啦”
太后笑得更加开心,她转头对着花昼说道,“旁人去哀家不太放心,还是要你亲自去一趟崇明殿,同他说月婕妤与哀家邀请他来清宁宫用膳。”
花昼转头看了一下眼沈知妤,见她轻微点点头,这才放宽心往崇明殿走了一趟。
柴回瞧见来人,心中暗道:稀客啊
花昼给柴回见了礼,“小柴公公,太后与沈婕妤让奴婢前来传个话儿,不知太子殿下可有时间?”
柴回进去请示了后,这才领着人入殿内。
花昼跪地行礼道:“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坐在高位上的卫清野,随意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漫不经心的问道:“太后让你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花昼道:“月婕妤带着两位小主子到清宁宫陪太后聊天,临近晌午,想请殿下一道过去用膳。”
卫清野合上手中的奏折,眉骨轻挑,“这是月婕妤提出来的,还是太后她老人家说的?”
花昼回想了一下当时月婕妤点头的动作,心道:想必这是月婕妤心里想的,只是被太后她老人家说出来而已。
“自然是月婕妤提的,不知殿下可否有时间?”
卫清野当即起身,理了理衣袖,“回去告诉月婕妤和太后,就说孤随后就到。”
花昼起身告退。
卫清野换了那套沈知妤最爱的黛蓝色长袍,束发冠被随意丢弃在地上,换上一根同色系的发带,显得太子殿下更加肆意潇洒些。
太子殿下的轿撵停在清宁宫,一道黛蓝色的身影入内。
太后瞧见卫清野时眼前一亮,拉着沈知妤的手说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商量好的,穿的衣服颜色都这般相配。’
沈知妤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怎么还不赶紧解释?
太子殿下嘴角含着笑意,走上前去,“您老人家想多了,是孙儿让尚衣局制的衣服与知知的衣裙都能相配起来。”
太后笑得很是开怀,“难得见你肯在这种事情上动用心思,甚好甚好。”
岁岁与昭昭两个正在研究毛球的小崽子,见众人笑得这么开心,也屁颠屁颠地爬过去跟着咧嘴笑。
太后喜爱的不行,把她们挨个抱在怀里香亲一番。
被松开后的岁岁,猛地一下扑进沈知妤的怀里,将她撞得不轻。
幸亏太子殿下的手在后面挡了一下,“知知,你没事儿吧?”
沈知妤摇了摇头,“还好有殿下在。”
卫清野看了眼趴在她怀里的罪魁祸首,一手抓起他给了站在旁边的陈芳,“带他们两个下去喂饭,估计也饿了。”
青黛与敛月两人跟着陈芳一起去喂孩子,主要是不想在这里碍太子殿下的眼。
这一顿饭下来,太后被他们两个腻歪的不行,借口自己要午睡就开始赶人。
沈知妤出了清宁宫的大门,并没有坐太子殿下的轿撵,而是转身上了自己的小轿。
柴回被月婕妤这动作看得一愣一愣的,刚刚在殿里两人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
怎么转眼的功夫,又分开了呢?
他急得踹了身旁的小贵子一脚,“谁让准备月婕妤的轿撵的?”
小贵子无奈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解释道:“小柴公公,您讲点道理好不好,这明明是月婕妤带着来那两位小主子乘坐轿撵来的清宁宫。
现在月婕妤要离开,轿撵自然是要跟着的。”
柴回咬牙切齿道:“你就不能……”让轿撵坏了吗?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灵光乍现,他急匆匆拦着要入矫的太子殿下,大声道:“殿下,您这轿撵刚刚检查出了点问题,不如您同月婕妤同乘如何?”
卫清野瞥了他一眼未言,转身朝着后方的小轿撵走去。
柴回:这个东宫没有我真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