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为什么要疏远我?”他蓦然抬头,怔怔地看着她的脸。
鱼幼薇心里一阵酸涩,她哑声道:“我醒悟了,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段书瑞吐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我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还当我是个孩子?”鱼幼薇嗤笑一声,“你只要哄我两句,遇到事情先道歉,我就要原谅你吗?”
穿杨皱眉道:“鱼姑娘,这几天公子他一直……”
段书瑞伸手截住他的话头,“穿杨,多的话就不用说了。”
二人相顾无言,车厢里的气氛安静得诡异,直到鱼幼薇下车,他俩都没再交谈过一句话。
段书瑞盯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冷哼一声。
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门都没有!他家是公交车站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一暗,掀开帘子对马车夫说道:“劳驾,去小和巷。”
他好久没回去看望陈伯他们了。
陈夫人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段书瑞低垂着头,长睫微颤,目光里流露出一丝脆弱和无助。他抬起头,眼眸中似有泪光在闪烁。
“师娘……”他声音低低的,充满无尽委屈,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来,快进来!”陈夫人拍拍他的背,心疼地说道,“修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今晚就留在这里吃饭,师娘给你做点好的补补。”
段书瑞连连点头。在这个时空里,陈伯家是为数不多能让他放松下来的地方。
“你师傅出去买东西了,还没回来呐!”陈夫人将一杯热茶塞到他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和师娘说说。”
段书瑞捧着那杯热茶,低声将和鱼幼薇闹矛盾的事和她说了。不过他略去了许多细节,只说了二人今日在马车上发生口角,鱼幼薇不肯理他。
陈夫人是过来人,她将各类事件串联在一起,心里已经得出了结论。她长叹一声,“修竹,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段书瑞一愣,“师娘,您何出此言?”
“你想想,幼薇今年多大了?”
“……快满十七了。”
“对啦,她也不小啦,你怎能还将她当成孩子一样对待?”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我是为她好,她听我的准没错,我又不会害她’?”
段书瑞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行啦,我明天正好有空,我帮你和她说说,让她来见你一面。你们把话说开了不就好啦?”
段书瑞双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