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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共同守护一个秘密,藏在心底。(1/2)

“世雨,你采的蘑菇叫毁灭天使,让人产生幻觉,不能吃,”

“吃上毁灭天使毒蘑菇,你就成了敦煌飞天,挂在石壁上了。”

“吃了你采的蘑菇,我们三人都被你毒死了。”

“鲜艳的蘑菇有毒,无毒的蘑菇藏在松树针叶堆积的泥堆里。”

陈富海拿起丢弃的蘑菇给刘世雨看。

韭花从小在山里长大,在松树林捡拾松塔,挖药材,掰蘑菇,做起来轻车熟路,她熟悉祁连山每一道山湾……

韭花走过去,她扒开柔软的腐土质,一团白色的宝盖分叉,立在腐质堆里。

刘世雨走过去轻轻一拽,碗大的一团白光,五六个蘑菇簇拥在一起,蘑菇亭亭如盖也。

“这才是‘肉蘑菇’,藏在草甸下,肉厚,白嫩如肌肤,你们西河人叫‘胖姑娘’。

这是青腿菇’也叫紫蘑菇,拿在手里变颜色,和你采的不是一种颜色,味道淳厚鲜香。”

陈富海俨然是一个专家,说着就把‘紫蘑菇’丢在嘴里。

”陈大头,你也成了专家了。”

“我采的蘑菇有颜色你说有毒,这蘑菇和我有什么分别?”

“”这蘑菇伞柄淳厚,而你采得蘑菇,伞柄细长,手一捏就出水,而采得蘑菇,伞柄捏不出水来。”

刘世雨戏谑陈富海,刘世雨也最佩服陈富海。

刚上000阵地,陈富海作为小组长惊慌失措,坚守000阵地右侧6号哨位。

陈富海用没有向连长晓峰报告他的位置,以为被敌人偷袭,陈富海阵亡,要炮火覆盖6号哨位。

刘世雨主动探听虚实,差点被陈富海冷枪点了名,误射杀。

陈富海不汇报具体位置,农村兵诚实,初上战场,只是由于过度紧张导致,后来连长晓峰没有追究。

后来他就调到政治处遗体清理组,陈富海有三大优势,一是没有文化不能写,战争的残酷没有留存。

二是憨厚,不会撒谎,只做事不说话。

世间的事情有二种,一种是做得,说不得,一种是说得做不得,陈富海就是人间的君子,看见兄弟的惨状,工作依然继续得做,但是就不能说。

第三就是戈壁省丧葬传统仪式强,他做事一丝不苟,给予兄弟最后的尊严,非陈富海莫属。

在000高地攻击战中,金忠从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刘世雨找到,在瓦砾碎片中拼凑着,把金忠装到编织袋里,装了半编织袋。

这个工作应该是现在的西河县双桥镇一个小民警冯大田的工作,他曾经是军工,可刘世雨执意要把金忠背下山。

“金忠下山了。”

“来了”冯大田,孙雨露……老乡一起喊叫着。

“金忠过桥了。”

冯大田,孙雨露……众老乡,大喊来了,一个‘了’字他语调拉的好长。

夸张到让人恐惧的距离尺度,仿佛一道无法摧毁的宿命,每个人准就会踏上通往天堂的路。

在人间与天堂搭建了一座桥,走在通往天堂的路上,生命的意义就在那一句“来了”显露出来。

闪烁着智慧的光芒,A师147团,那些兄弟,他们内心的恐惧,他们的爱,他们的恨,藏在他们灵魂的遥远过去都已经成为往事。

一群在长城边长大的西北汉子,在哀牢山,在空旷辽阔的大山映衬下,构成一幅苍茫、悲怆的画面。

风萧萧兮戈壁寒兮,兄弟一去兮不复返兮。

生对死说道,我惭愧我的无助。

死对生说道,当我看见生命的灵动,我便知道我是剥夺爱的天使。

“来了。”;歌不成歌,曲不成曲。

再加上战友悲戚得喊声:“金忠,回家乡了。”

连接活着与逝者得情感纽带,在生与死之间隔着一层纱,那层纱很薄很薄,通透的阳光射在上面,没有一丝纱的阴影。

但还是透着一层纱,他把战友不能投入的情感,直达辽阔深邃的远方,犹如暗影伴随着一道光芒,自然规律充盈生命的不可逆,还有生命的单纯和丰富,就这样轻轻地表达出来。

留给活着的兄弟无尽的体味和思索,在生命的涌颂中,活着的人感受到的并非只有悲伤,还有对生命传承的从容和优雅。

就这样,刘世雨自以为,他背着金忠兄弟,潜意识觉得功劳最大。

于是刘世雨耍起了无赖。

陈大头,你要是不把金忠拼凑出个人养来,我跟他没完,不认你这个老乡,要和你断绝关系。”

而此时陈富海远在60公里的石板上,做他神圣的工作,给兄弟清洗,一无所知。

刘世雨哭泣着,他脸上汗水、泪水、血水,泥水交织在一起。

他沙哑的哭了几声,然后瘫成一团泥,昏厥过去。

就被军工冯大田背走了,谁也没见过陈富海遗体清理组的工作。

不过刘世雨的话,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老乡一级一级就传到了陈富海耳朵里。

清洗兄弟,哪有不用心的道理。

“刘世雨我日你先人。”

“你捡得来的什么东西?”

陈富海抹去了眼泪,他先把一条胳臂拿出来,用手抠去,金忠手心里的一束草。

然后又拿出一条胳臂,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就当是坐同一列绿皮火车从家乡回来,也不脏,陈富海用酒精轻轻擦拭着。“

“人头呢?”

陈富海翻遍了编制袋子,找不到,他又骂开了:“刘世雨,你这个坏良心的·····呜呜。”

只有些肠肠肚肚,棉被、纱布、军衣用来填充,有一块颅骨用面纱缠在一起。”

金忠兄弟你安息吧,我们是兄弟。

从此,陈富海三缄其口,不谈自己当兵时的工作。

他遇见刘世雨,二人也不核实真假,他们两人用眼睛来交流。

两人谁也不提金忠的事情。

刘世雨不问,陈富海不说。

陈富海不主动说,刘世雨也不主动问。

二人达成默契,成为藏在窑洞里的金币,谁也不能挖。

陈富海不愿意见人,他在河口护林站也心安理得图个清静,晚上时常被噩梦惊醒,又不记得梦中的情形,无缘无故的巡山独自一人哭泣。

他从来没有给妻子韭花说过当兵,他干什么,做过的工作,没有透露一个字。

所以今天面对刘世雨的戏谑,他只是憨厚的咧嘴笑,并不反驳。

二人走到一片松软而有裂隙的草屑边,韭花指着一处凸起。

“那里有蘑菇”。

刘世雨爬下去,跪在草屑上,用手轻轻的拨开草屑,一道白色的闪光。

那是蘑菇。

刘世雨跪下去,用双手捡拾着草屑,一柄柄奇妙的白色蘑菇,犹如童话般的仙境。

一团白葱葱的蘑菇,鲜嫩的蘑菇,刘世雨捧在手里,带给他无尽的惊喜。

刘世雨进入了童话世界,变得和小孩翠翠一样,没有痛苦,没有忧愁。

他没有宁可与众人同醉,不要唯我独醒虚伪的伪装。

刘世雨忘情的采着蘑菇,掰蘑菇时,又发现一丛蘑菇。

很快周边都是一丛丛蘑菇,刘世雨就像一个猴子。

他掰苞谷,掰一个,丢一个苞谷。

就连松树上松鼠也欺负刘世雨,从松树上飞窜下来,捧着一个蘑菇呆萌的啃食。

翠鸟在树枝上鸣唱……

“世雨,再不能采蘑菇了,今天够吃就行了,吃不完那些蘑菇会生虫子,隔天不能吃了。”

刘世雨站起来,看到松鼠爬上了树梢,他再一看陈富海蹲在草屑边偷着乐。

他一个匍匐扑倒了陈富海,把白色伞柄塞在陈富海嘴里。

“不能吃生蘑菇,拉肚子”,陈富海咕哝着。

“能吃蘑菇。”

刘世雨把剩下的伞柄嚼到嘴里,两人躺在草屑里。

“富海,我们两人换换身份,你吃肉喝酒,我看护林子,采蘑菇。”

“这里的蘑菇多得是,你一辈子也采不完,你想采,你就采。”

“蘑菇不要了,我要小孩翠翠”,他站起来抱起翠翠,蘑菇洒落在草屑上····

“你当英雄,每次都是我收拾战场,当初你当红花,把金忠背下来,给我的嘱咐,我能做到吗?”

刘世雨捡起了一柄蘑菇,砸在陈富海脸上。

“叫你埋怨我。”

白色的伞盖成如梨花飞落,洒在湛蓝的原野,松鼠又飞蹿下来,捡起了远处的伞柄。

“让你驻守山洞,差点冷枪把我打死,让你侍弄,金忠兄弟遗体,你说你没有尽心,让你喝酒吃肉,你又不换·····你孩子翠翠归我了。”

“那能怪我吗?你麻袋背下来金忠兄弟,就那样,一坨肉·····”

陈富海赌气的蹲下来,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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