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诗婳的饮食收到严格控制,她自己想吃的东西就没吃过几次,更是连自己的三个哥哥都没有说过,因为她不想给哥哥们添麻烦。
可是.......
江誉是怎么知道的?
“吃过这一顿,你能允许我,跟你熟一点了吗?”
江誉的桃花眼弯了弯,筋骨分明的指骨撑着侧脸,凑近了一点,盯着她的眼睛,嗓音低磁勾人:
“公主殿下?”
元诗婳瞬间就怔在了原地。
—
别墅。
白矜雾最近在这边,接了无数电话,其中有一通是她义父的。
“矜雾,你最近是办的怎么样?”
白矜雾懒懒仰着头,“都顺利,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某个人。”
陆君凌最近以商量实验为由,把她控在了这里。
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
“他最近怎么样?”
白矜雾随意望着天花板,“看起来挺好的,不过我估计他的病没好,一直又在吃药,有时候一直在忍。”
白矜雾的脸色暗淡了一些,“义父,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对面的人叹了口气,“这是你的选择,但我建议,先把你父亲那件事处理好了再说。”
“最近全球范围内的种子已经被种了下去,爆发只是时间问题,这件事非常严重,上面高度重视,还是先紧着这个吧。”
白矜雾低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陆戴达伦给她端了杯红茶,“白小姐,请喝。”
白矜雾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你是不是认识我?”
陆戴达伦笑了笑,“这是自然。”
陆君凌发病的时候,喊的全是她的名字。
现在整个陆戴家都在猜那个叫“雾雾”的人到底是谁,给大少爷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以至于陆君凌每次都要喊这个名字。
白矜雾自然不知道这些,闭了下眼,头疼的很,“抱歉,最近有些事情,我会待在这里,不过我不会试图对他做什么,你放心。”
她比谁都知道,陆君凌现在的生活来的多么不易。
她并不想让他再回到以前,再为她抛弃生命,不顾一切。
现在就很好了。
诗婳也很好,有了家人,有了责任,有了动力。
她只不过是回到之前的日子而已。
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对她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她早已无感。
只不过是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回到最初的原点。
陆戴君凌从卧室里出来了,穿了一身冷色的白丝绸长款外套,家居裤,冷白胸膛露出一部分,随手撸了下漆黑发丝,变成半背头。
“达伦,饭做好了吗?”
陆戴达伦看了他这一身,咳了一声,“应该快了,那个,我去催催厨师吧。”
白矜雾也望了一眼,因为陆君凌走到她面前了。
就这个角度,陆君凌低垂黑眸,天然的傲骨与气场,发丝微微湿着,这个外套也挺薄,因为湿气贴在皮肤上,水淋淋的。
“有什么想吃的吗?让厨师加。”
白矜雾的视线向下移了移,停在了某个位置,突然勾唇笑了。
陆君凌,好低劣的手段。
但她得承认。
他的色诱成功了。
她现在确实很想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