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能走。”
“闭嘴,打同情牌,懂不懂?你这造型最合适不过,看师傅带你VIp一日游。”
闷油瓶手臂不方便,轮椅被黑瞎子推出花活,推来转去忽快忽慢的推着玩,没一会儿晕的我想吐。
然后他被闷油瓶制止了,黑瞎子还狡辩说在锻炼我的前庭功能。
果然一路走的绿色通道,应该是小花安排的,跟我的造型无关。闷油瓶同我一道做过许多项检查,都没什么大问题,小问题基本可以pASS,安心养养就可以。
最后李佩玖陪闷油瓶去做肩部磁共振成像(mRI),黑瞎子推着我来到眼科,我严重怀疑他是故意这么安排我们分开的。
也有可能是闷油瓶的意思。
纱布一拆,阳光刺眼,我的眼睛开始流泪,但充血状况减轻不少。医生检查过,说只要注意休息,少用眼,没什么大问题。黑瞎子不放心,逼着他把能开的眼药水都开了。
我能睁眼之后就拒绝再坐轮椅,流着眼泪把黑瞎子强按上去,推着他去找闷油瓶,经过一条无人走廊,我直接一用力然后松手,“走你!”
混蛋师傅,徒弟是拿来玩的吗?
黑瞎子啊啊啊啊滑出去,被迎面回来的闷油瓶一只脚蹬住轮子。
突然刹车,黑瞎子师傅很夸张的一头栽出去,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很配合的笑出眼泪来。
黑瞎子爬起来,看着我说,“笑一笑,十年少,你走这一趟,至少老了九岁。”
我立即摸上自己眼角,怎么,是鱼尾纹出来了么,原石换命就这么立竿见影。
黑瞎子看着,补充说,“不是脸蛋,我说的是精气神儿。”
哦,这吓我一跳。
我没事,就是看着受了伤的他,想起出不来的人,心里免不了有些沉重。
闷油瓶肩袖属于巨大损伤,不止两条肌腱都出现问题,医生建议住院治疗,他拒绝了。
肩袖损伤通常伴随无法忍受的剧痛,我不懂他为什么还是一派云淡风轻,在我强烈要求下,他终于同意住院了,条件是我也要住院休养。
住就住,我反正要陪他,二话不说同意了。
李佩玖请示小花,协调到一间高级病房,有两个房间三张病床,里间有两张床,外间有沙发茶几电视,还有张床可以住人陪护。
我和闷油瓶办好住院,黑瞎子就离开了,李佩玖带着人忙前忙后,送来午饭,带上门出去汇报情况。
我们刚吃过饭,护士就来挂水,闷油瓶这边还特地加了不少止痛,看得我担心不已。
两个人在病床上休息。
我枕着手臂快睡着了,没一会儿胳膊和脸颊都麻了,口水都流出来,就坐起来摸着头上缠的绷带叹气,以后睡觉可麻烦了,半个小时起来换个姿势,不然一周之后左右脸都不一样大了。
闷油瓶听到我叹气,也坐起来看我,我看他有些欲言又止,就问他是手臂很痛吗。
他摇摇头又躺下,对我说,“过来。”
我不明所以,自己高举着点滴瓶到他病床边挂上,低头问他怎么了?
没想到他一把把我拉倒了,我怕砸到他伤口,双手撑住病床,上半身虚虚贴在他身上。
“过来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