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不会早就算好要去新月饭店了吧,你老实告诉我,新月饭店到底有什么?”
闷油瓶没有回答,胖子说,“还用问么,有两亿六。”
小夜灯昏昏暗暗,光线朦胧,胖子很可能看不清,但我还是坚持爬起来白了他一眼。
闷油瓶以为我生气了,连忙伸手拉住我安抚,其实我早猜到他不会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无论有什么,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所以我没有失望,更没有生气。
我食指轻轻点上他心口,“我也去。”
他无声倒吸一口凉气,握住我手指,不让乱点,然后轻轻吐出来,“……好。”
干脆的我都有些惊讶。
胖子还在那边计算他的私房,听我说完,接着道,“还有我,去新月饭店怎么能落下我呢?上次大闹新月饭店就是我们三个人,这次二探新月饭店也是我们人三个。”
我叹口气,“知道了,你快睡吧,我要困死了。”
“哦,你睡啊,我又没伸手撑着你眼皮。”
我是真的困,闷油瓶把我按在怀里,轻轻摩挲我的背,胖子继续在那低声数数,听着数额不大,不确定他是在数羊还是数钱,数着数着把我数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闷油瓶醒的更早,出院之前他要去做几项检查,我也要去看看后脑勺怎么样了。
小张哥跟着闷油瓶,我不放心,让胖子也跟过去了。
李佩玖陪着我,检查完了医生说还好,先期穿刺处理的很专业,皮下淤血已吸收大半,只要没有什么头晕恶心的症状,再有一两天完全可以拆掉绷带,当然也可以躺着睡了。
我忍不住惆怅,怎么好的这么快,心里不禁有些失落,李佩玖看着我脸色,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路上我们略一耽搁,等回到病房,发现胖子他们已经回来了,闷油瓶正在活动左臂。
我先问他们那边,果然闷油瓶恢复很快,连医生都惊诧不已,照这个势头,他的肩袖损伤不出一周将恢复如初,后期保养一段时间,注意不负重不提重物就无碍了。
张有药的医术还真是令人放心。
胖子立即问我检查情况,我还没说话,李佩玖先摇摇头,“医生说吴老板恢复的不错,颅脑没有损伤,也不会留下后遗症。就是吴老板这阵子身体太弱,淤血吸收情况不理想,至少还要一周多才会消肿,所以可能需要继续趴着睡。”
嗯?医生不是这么说的吧?
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立时转过头看他,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说,“吴老板,您可一定要遵医嘱啊,血肿这事可大可小,就是千万不可大意。您也听到医生说了,有些人不注意,三五个月头皮血肿都消不下去,还变成皮下硬结了,不但影响头型巨难看,甚至还需要剃光头发,开刀取除呢。”
这些话医生倒是说过,但我不是没这么严重么。
胖子一听紧张坏了,“可别,我们天真好不容易长个这么漂亮的小脑瓜,因为一个血肿消不掉,变成歪瓜裂枣,真是哭都来不及。听到没,你继续给我趴着睡。小哥,接下来这一星期还要麻烦你,不,还是半个月起算吧,消下去也要再巩固几天才行,你不知道断过一次的血管壁就会变脆,很容易再次出问题。”
我被他俩信誓旦旦说的都有点迷糊了,我不应该快好了么?怎么被他俩渲染的这么严重了,我想起李佩玖半路又回去找医生,说去问点东西,合着他就问了个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