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城,残阳如血,将这座古老的城池染成了暗红色,像是被鲜血浸透。
城墙上,斑驳的痕迹诉说着往昔的沧桑,而此刻,它正被战争的阴云重重笼罩。
城外,袁绍大军的营帐连绵不绝,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似是发出阵阵狰狞的咆哮。
袁绍的帅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袁绍身披黑色大氅,腰间佩剑寒光闪烁,他在帐中来回疾走,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上。
颜良、文丑、蒋奇、赵睿四位猛将笔直地站在一旁,他们铠甲上的血污尚未洗净,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这都十几天了,一座小小的渔阳城,怎么就拿不下来?”袁绍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桌上的令箭和地图纷纷跳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在帐内回荡,带着无法掩饰的焦躁。
颜良向前跨出一步,单膝跪地,朗声道:“主公,明日末将愿率敢死队,再次强攻,定要将那城门攻破!”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满脸的坚毅,仿佛那渔阳城的城墙在他眼中不过是纸糊的一般。
袁绍看了颜良一眼,微微摇头,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强攻了这么久,将士们死伤惨重,渔阳城却依旧坚不可摧,不能再这么盲目下去了。”
文丑一听,急得向前一步,双手抱拳说道:“那难道就这么干等着?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性子急躁,满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住拳头,关节泛白。
蒋奇在一旁轻声说道:“文将军,主公自有考量,攻城之事,急不得。”他神色平静,目光中透着沉稳。
赵睿也点头附和:“是啊,我们得想个更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帐帘一挑,谋士郭图和逢纪走了进来。
两人身形一入帐,便拱手向袁绍行礼。
郭图身形修长,面容清瘦,眼中透着精明;逢纪则稍显富态,眼神深邃。
“主公。”郭图率先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攻城之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贸然行事。”
袁绍看向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你们可有什么破城良策?”
郭图和逢纪对视一眼,逢纪微微点头,示意郭图先说。
郭图清了清嗓子,说道:“容我们再思索一番,定会为主公献上妙计。”
此时,渔阳城内,公孙瓒身披银色铠甲,手持长枪,和刘虞并肩站在城墙上。
两人的目光越过城墙,望向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敌军营帐。
“袁绍此次来势汹汹,看来是志在必得。”公孙瓒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刘虞轻轻叹了口气,捋了捋胡须:“是啊,不过既然我们已经决定携手抗敌,就一定要守住这渔阳城。”
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
公孙瓒转头看向刘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刘将军,多谢你信得过我,将指挥权交给我。”
刘虞微微一笑,神色坦然:“大敌当前,唯有团结一致,方能抵御袁绍。我相信你的能力。”
两人正说着,一名士兵匆匆跑上城墙,单膝跪地,大声道:“报!单经、阎柔将军率领的右北平援军已经到了。”
公孙瓒和刘虞相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欣喜之色。
公孙瓒嘴角上扬,兴奋地说:“太好了,援军一到,我们的实力大增,这渔阳城就更稳了。”
渔阳城外,袁绍的军营中,颜良和文丑走出帅帐。
颜良一脸懊恼,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攻城的事,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文丑用力地点点头,咬牙切齿道:“是啊,我就不信那渔阳城真的攻不破。”
这时,蒋奇和赵睿也走了过来。
蒋奇神色平和,说道:“两位将军,主公既然让我们轮流攻城,我们就继续执行,总会找到破绽的。”
赵睿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新的策略。”
四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们转头望去,只见一名斥候快马奔来,到了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几位将军,发现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在城外活动,但是他们行动太快,我们根本追不上。”
颜良一听,眼睛猛地一亮,兴奋地说:“白马义从?这可是公孙瓒的精锐,要是能将他们消灭,对公孙瓒来说可是个不小的打击。”
文丑也激动起来,摩拳擦掌:“走,我们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