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珠很生气,但她听话。
重重哼一声,松手,用了点巧劲,裴北北狼狈的摔倒在地。
管家才给祁西洲汇报完事情,行至半路,便看到这一幕。
裴北北眼角余光瞥到了,立刻无声的啜泣,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摔在地上。
乐心朝天翻了个白眼。
“别的姑娘若做出这副样子,那是楚楚可怜,可你做这副样子,就是惨不忍睹!”
皮肤黝黑,宽肩粗腰,偏做出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着实是辣眼睛。
银珠原本是板着脸的,闻言,噗嗤笑出声。
要论嘴毒,还得是乐心!
裴北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五官都有些扭曲。
在北地时,她可是极受欢迎的,追求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为何到了京城,却屡屡受挫?
她怨毒的盯着许知意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
因着被她划出了浅浅和伤痕,血染在脸颊上,莫名多出一分破碎感。
风信见祁西洲只是冷眼旁观,似乎没有插手要管的意思,壮了壮胆子。
“王妃罚裴参将,她心有不满,也在情理之中,当然了,她出手伤您是不对,可......不过一点小伤,并未伤及性命,还请王妃莫再为难裴参将!”
扶光气极,揪住风信的衣襟。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同王妃讲话!她是主,我们是仆,而裴姑娘只是客!”
“今日还真是开了眼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裴姑娘这么不要脸的,在别人家里也敢如此横行霸道!”
裴北北面皮涨红,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风信还欲说什么,被扶光一掌击中,猛地吐出口血。
“风信,念在从前的情谊上,这回算是手下留情了,若再敢对王妃出言不逊,下回可不是吐血这么简单了!”
“对了,再提醒你一句,裴姑娘如今可不是什么参将了,风信你这般说,可是对陛下的决策心存不满?”
风信顿时面如死灰,捂着胸口艰难地站起来。
“属下知错,还请王妃莫往心里去!属下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并没有对陛下的决定不满,还请王爷明鉴。”
许知意这时才看到祁西洲,淡淡扫他一眼,不着痕迹的往一边挪了挪。
祁西洲叹了口气,“罢了,风信你自去领罚吧!”
旋即看向无声哭到瘫软的裴北北。
“你若想住在王府,便要守王府的规矩,不可再对王妃如此无礼!本王便罚你禁足三日,好生反省!”
许知意闻言眼眸冰冷,脸上的嘲讽毫不掩饰。
“本妃累了,你们随我回梧桐院吧!”
重拿轻放,不管是不是为大局着想,祁西洲的做法也太令人寒心。
许知意绕过他,带着几人扬长而去。
进了梧桐院,她淡淡吩咐了一声。
“关门,不管谁来也不许开!否则明日便将你们全发卖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
自她们被派来梧桐院伺候,还是头一回见许知意如此的疾言厉色。
一个个吓得缩着脖子,“是,还请王妃放心!”
浮生白着张脸,手腕上已被木板固定,裹着厚厚的棉布。
“王妃,您的脸......奴婢这就替您上药!”
许知意仔细察看了她的手腕,转头问吴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