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盼盼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张狗栓躺在地上反复打滚,张家的地是泥巴地,很快就滚了一身灰。他就和在街上看到玩具要家长买,家长不买就躺在地上打滚的小孩一样,今天不杀只鸡给他吃,他就不起来。
三个孩子,两个在作死。唯一不作的张大柱,站在张狗栓旁边流口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然后,他的裤子就发了大洪水,哗哗哗的流到地上张狗栓的头顶……
本来倾家荡产就已经够绝望了,张家的几个大人都是硬生生扛着不让自己崩溃,哄着自己日子还能过,可看着那三个孩子,
张老太等人恨不得当场找一根栓牛的绳子来,不是一绳子将自己吊死在房梁上,就是将这三个作精给勒死。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啧啧啧……造孽奥……造孽奥……张家咋这么倒霉?”
“谁知道呢,有这三个孩子在……家宅不宁了……张老太平时不是最喜欢说他们家家和万事兴吗?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兴起来……”
“鬼知道是不是他们张家亏心事做多了?不然咋那么邪性?说不定是报应找上门了……”
这年头娱乐项目少,村民们扒在墙头上对着张家指指点点,可还没说几句就莫名其妙觉得背后发凉,回头一看差点吓一跳。
张家的天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背后,他们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天赐不会听到了吧?
“哟,天赐啊,你回来了。你家今天杀鸡呢,快回去吃鸡!”牛碎婆阴阳怪气的对着天赐笑道,眼里满满的恶意。
“啥?你说啥?我没听清。”
“我说你家今天杀鸡,快回去吃,晚了就吃不到了!”
牛碎婆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有村民拉着牛碎婆让她少说几句。
张家的天赐是全村的老实孩子,不要欺负老实人。人家家里已经够不幸了。
可牛碎婆是全村出了名的烂人,最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又对着天赐说了好几句。
“你家杀鸡,好大的鸡!”
“你说什么?你再大声点。”
“我说!你家杀鸡!好大的鸡!”
“什么!你要做鸡,做全天下的鸡?!”张天赐忽然大声的反问,一句话将现场干沉默了。
“我家不做鸡,是你奶要杀鸡,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牛碎婆撇了撇嘴,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一旁听懂的村民嘴巴也闭的严实,不敢多说,这说了岂不是又是一场恶战。
张天赐冷着脸走向张家,围观的人群下意识的分开一条道路来,院子张盼盼还在尖叫,张狗栓还在打滚,张大柱放完洪水了。
“啊啊啊!!!肉!我要吃肉!杀鸡!杀鸡!杀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天赐抱着手臂冷冷扫了一眼三个作精,不急不缓走过去,先是扯着张盼盼的头发,啪的一声,狠狠甩了一大嘴巴子。
又拎起地上张狗栓的衣领,啪,甩了一大嘴巴子!
打完两个后,对着张大柱举起巴掌,看着张大柱脸上的屎,收回了手,一脚将人踹飞!
……
安静了。
吵闹的张家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