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划过他腰间玉带,将合欢香残留的粉末蹭在竹纹官袍上。
哪怕是她不喜方唯安,如今他官运亨通,自然是越来越顺着来,哪怕是方唯安却没来由地对她越来越冷淡。
刚刚成婚时,两人也过过一段时间的甜蜜日子。
方唯安瞧见大家都在看戏,便不动声色地扣住她手腕按在廊柱,声音浸着寒泉:
“解药在何处?“
“在你怀里呀……“
实在忍不了,方唯安便想了借口离席,圣上瞥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他便拉着姜初棠去了无人之地。
姜清染心中想看好戏,何况如今他俩也算是自己对立面的人,自然该跟,便让王爷帮忙给圣上找了个借口,跟了上去。
眼见四下无人之处,姜初棠吃吃笑着贴近:
“那年七夕我送的荷包,不是日日贴着心口藏……“
她突然瞥见转角处掠过的石榴裙,猛地扯开方唯安衣襟。
“让我看看“
“啪!“
方唯安反手用茶盏抵住她咽喉:“再动半分,别怪我不顾夫妻情面。“
姜清染攥着梅枝僵在月洞门外。她看得出来,前世方唯安同她品茶时,就用的八宝琉璃盏。如今那修长手指掐着茶盏,却像握着柄见血的刀。
“装什么清高!“
姜初棠突然扬高声调,突然似乎是被激怒了:
“你是不是看上姜清染那个小贱蹄子了?她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惦念,才见了几面,你就再也不愿意碰我……”
姜初棠难受地蜷缩起来,继续说道:
“人家可是恒亲王妃,你配得上么?若不是踩着我的肩膀,你能有如此地位?何况你别忘了是谁提拔的你,若是玩火自焚,小心最后一无所有。”
“我同恒亲王妃清清白白,你不要信口污人清白!”
姜初棠脸色通红,嗤笑道:
“污你清白?你那书房里的诗,分明是五妹妹小时候写的!你竟裱起来日日对看着……”
方唯安劈手用力掐着姜初棠,眼底泛起血丝:
“你翻我书房?“
“翻又如何?“
姜初棠突然扯开襦裙系带,她知道这药效强劲,反正这树林葱郁不会有人来,若是再不舒缓,怕是自己要失去意识了。
“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雪白肩头撞进他怀中时,腰间玉铃铛响得刺耳。
暗处突然传来玉扳指碎裂声。徐舟野自梅影中转出,蟒袍沾着夜露:
“方学士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