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喝了口鸡汤,美味面前,说不出违心的话。
她轻哼一声,说:“也就这个不烦了。”
况承止顺杆儿爬:“我做饭好吃,还是你哥做饭好吃?”
詹挽月一口虾仁差点噎在嗓子眼。
她多吞咽了两下才咽下去,抬头满眼无语:“不是,你怎么还在吃陈年老黄历的醋?”
“一码归一码。”况承止追问,“快回答,否则视为心虚,会触发我的醋海翻波buff。”
“还醋海翻波……”詹挽月忍住笑,想了想,说:“都好吃。”
很显然,况承止不满意这个回答:“禁止端水。”
“才不是端水,我实话实说好不好。”詹挽月补充道,“你们做饭各有各的味道。”
况承止眼睛微眯:“比如?”
颇有一种詹挽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要立刻醋海翻波的架势。
“比如,我哥做饭就是哥哥的味道,至于你嘛。”詹挽月刻意停顿了几秒,对况承止wink了一下,“当然是老公的味道了。”
况承止怔了怔,没料到詹挽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在床上哄詹挽月叫他一声老公都要用尽浑身解数,更别提平时了。
詹挽月不是一个吝啬表达爱的人,不过在这些称呼上,她格外腼腆。
但他就爱听这些,偶尔哄成功听到一字半句,心里能美好几天。
况承止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心怀鬼胎,装傻:“什么味道?没听清。”
詹挽月瞥他一眼:“况先生,你演技很拙劣。”
“被你看穿了。”况承止还不死心,“那你宠宠我呗,再说一次。”
詹挽月轻咳一声,用冠冕堂皇的说法掩饰自己的难为情:“物以稀为贵。”
况承止点到为止,不再难为她,又剥了一个虾放詹挽月碗里:“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詹挽月看着他:“你自己也吃呀,别老给我。”
况承止嘴上说好,实则大部分的虾都进了詹挽月的肚子。
詹挽月知道他食欲欠佳,也没勉强他吃。
眼看吃得差不多,况承止才提正事:“阿挽,有个事我要跟你聊一聊。”
这两天他们之间的正事也就那么一件。
詹挽月主动问:“詹绾阙的事情有进展了?”
况承止“嗯”了一声,随后,他把况宥真在电话里跟他说过的情况跟詹挽月聊了一遍。
“……现在情况就是这样的,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只是我要确定你现在的想法。”
“阿挽,如果你爸来找我,你希望我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詹挽月怔愣片刻,很淡地笑了笑:“我爸,这个称呼听着还怪陌生的。”
况承止轻声说:“你不必有顾虑,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不管你怎么想都合情合理。”
“我没有顾虑。”
詹挽月眼里没有犹豫,只有淡漠:“承止,我很久以前就不是詹家的女儿了,詹允和也不是我爸。”
“你也不必有顾虑,如果他来找你,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况承止听完后笑了笑。
詹挽月莫名看向他:“你笑什么?”
“是我姐让我问问你的意思,她说人是变化的,詹家和詹绾阙还是不一样,或许你……”
况承止没把话说完,转而道:“我笑是因为你没有变。”
“对不值得的人依然不再抱有期待,这种在有些人眼里心狠的表现,但在我眼里,这恰恰是你注重自己感受的证明。”
“阿挽,我很开心,开心全世界这么多人里,你依然最爱你自己,并且我希望你一直这么爱下去,一直都不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