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丽为父守孝三年后,已过了十八。
戏唱到这里,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李十月就起身对着李母他们说:“我出去一下子,一会儿就回来。”
和李母他们说了一声儿后,不顾李望明的询问,李十月就出了包间的门。
果然在外头看到了站着等她的马三,两人就站在门口小声儿说着话。
“十月,你怎的在这儿啊”
“马三哥,这不是中秋团圆夜,我和阿娘他们来府城和二叔过节,就来此看戏了。
马三哥,你这是我好似是瞧见了大将军”
李十月提到刘潭,马三往青松间那屋门瞅了一眼后,就眼神示意李十月跟着他往外走。
两人往外走了十来步,到了二楼那楼梯口的柱子旁,马三这才低头小声儿给李十月解释:“你说说你这巧不巧
王爷和将军约了严娘子见面,就在你家包间旁边儿上!”
“严娘子九娘的母亲”
马三点点头,应了李十月的问。
“你们好好看戏就是,只当不知道就好。”
和马三又说了两句话,李十月就回了包间里头去了。
李母和李望明瞧见她回来了,也只以为她去茅房了,遂就没有问她些什么。
倒是李秋天和石头发现了她的异样,李十月对着石头笑了笑安抚了石头,才回过头对着李秋天看过来的担忧目光摇了摇头。
而这会子,楼下高台的戏已经唱到李贞丽与一书生结为夫妻,过起了你读书来我缫丝的日子。
青松间里头,镇北王他头戴白玉冠,穿了一身儿玄色的广袖儿长袍坐在了主位上。
镇北王身旁的就是执壶倒茶的刘潭,镇北王的对面则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就是严雪菲,而另一个就是李鸣风了。
严雪菲与李鸣风自然就是穿着道袍来的,两人也就比镇北王早来一刻钟而已。
严雪菲通过刘潭约了镇北王到酒楼谈话,为得就是严九娘的婚事。
台下的戏这会子到了一个小高潮,李贞丽成亲后半年生了一女,这咿咿呀呀的唱腔传到了包间里头。
“我这辈子只九娘这么一个孩子,谁要九娘不好过,那就是要我的命!
谁想要我的命,我就要谁的命!”
台下的“咚咚锵”吵吵嚷嚷的,而青松间里却是鸦雀无声。
过了数息,镇北王才正眼往对面看去,不过他看得也不是数年不见的严雪菲,说得话也不是回应严雪菲说得有关严九娘的事。
他反而是盯着李鸣风那张俊俏的脸质问道:“这位是”
李鸣风自然不觑镇北王的话,他直接双目直视镇北王:“在下李鸣风,是菲儿的师兄。”
“呵呵,师兄
我看是姘头吧!”
刘潭在旁坐着,这会子他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他哪里能想到在自己个儿面前一向端着个严父模样的镇北王,在遇到严雪菲之后,竟然会对一个陌生男子如此阴阳怪气,还好似是争风吃醋一般说出那样儿令人咋舌的话。
“刘悰(ng),你疯了不成!”
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镇北王终于出场啦——
悰,汉语三级字,读作悰(ng),字义:1.快乐。2.心情。
——
感谢书友20230507190952043投了3张月票。
十分感谢你对我的支持和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