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戏的转折是书生考中了,可他也抛弃了贞丽和她的女儿,留在了京中,娶了高官家的女娘,想要借着岳丈的权力往上爬。
所以,李十月也只听到了严雪菲说她不同意镇北王给严九娘定下婚事的那几句话,对于为何会有兵器相撞的动静,她就不知道了。
这会子她真是两头急,不止想知道隔壁包间里头发生了什么,还想知道被书生抛弃了的贞娘会如何做。
包间里头,镇北王他笑了,笑得一嘎嘎的。
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茶后,镇北王才对已经气红了眼的严雪菲说:“你的脾气还是是和当年一样啊。”
镇北王抬手伸出一根儿手指把对着自己的剑尖儿往一旁推了一下,然后转头对着刘潭点点头。
刘潭看着严雪菲收了剑,他这才收了刀,李鸣风也就收了剑,屋内四角的护卫们包括马三和赵大两人也在刘潭的示意下收了刀插进了刀鞘里头去了。
镇北王看着严雪菲稍稍冷静了一些了,这才又对她说:“你听听台下这出戏,女子选夫是这一辈子重要的大事,九娘是我的女儿,我如何会害她
她是小孩子心性,你都多大了还看不清局势”
严雪菲没说话,沉默以对。
镇北王这时候也不需要严雪菲回应什么,他继续说:“我给九娘选的是有着累世功勋的世家里的嫡次子,如此,既不用负担嫡长子身上的职责,不用去做劳心费力的宗妇;
又是嫡支嫡脉的子孙,是能分到不少家产的。
待得将来她出嫁了,我必会给她陪上不少嫁妆,往后她生儿育女不缺银子用,一生都能过上平安顺遂的日子,这不好么
难道,”镇北王指了一下窗外,“要学这贞娘自己个儿挑了个书生,再被书生抛弃,只能自己个儿带着女儿过那苦日子去
我给九娘挑得都是良配,她不懂,逃了去;
你一个做娘的,不劝着她不说,竟是还有脸来问我了”
镇北王再次用嘲讽的眼神看向李鸣风去,“你自己找了这么个身无长物的,就也要九娘同你一般么”
严雪菲哑口无言,她知道镇北王说得有些道理,可镇北王这话,就只能听一半扔一半去,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严雪菲并不完全相信镇北王的话,她心里也记得从刘潭那里得来的消息,关于镇北王给严九娘定了关陇孙家的亲事,其实是为了孙家在燕山的铁矿来的。
不过严雪菲想想严九娘昨夜与她说得话,就重新坚定的抬起头来,她看向镇北王一字一句道:“我的九娘自小聪慧,她十二岁起就自己个儿管着两艘福船了。
从她显露这方面的才华开始,你就让她做了你的钱袋子。
这些年来,她不知给你往安东运了多少财货去
哪怕她不是你的女儿,就是你的一个下属,看在她兢兢业业为你奔波的份儿上,你也该与她好声商议她的终生大事!
而不是枉顾她的意愿,仓促之下为她定下你觉得好的亲事去!
这一点上,你既不配做她的爹,也不配做她的东家!”
竖着耳朵听到严雪菲这句话的李十月用力点点头,她心里觉得严雪菲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对了些!
镇北王这爹当的和她那渣爹一样,根本就不配人喊他们一声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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