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韩遂屯兵于略阳,将张虞阻于关陇道,且能随时根据张虞北上或南下的用兵情况而调整。故守陇右者,不可不守略阳。
盖是见识到韩遂的谋略水平,宋建拍膝而笑,说道:“人常言文约腹有良谋,通晓兵事,我今见之,名不虚传。张虞若果真有南通清水,疏通上邽、冀县之意,其必然兵败。”“不敢!”
韩遂脸上笑眯眯,说道:“能否击退张虞,尚观马腾何时能下冀县。冀县一日不下,则大军便有后顾之忧。”
“好说!”
宋建说道:“我招引五溪羌已援马腾,今马腾帐下兵马万余之众,其子马超年少骁勇,部将庞德英武非凡,冀县虽说城高,但久围之下,必能破之。我军与清水城形掎角之势,牵制张虞用兵方是关键。”
“善!”
韩遂捋须而视舆图,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得因于陇山之故,关陇道路单一,张虞屯兵于陇右秦亭,其实可选择的用兵方向不多,唯有北上或南下。而今结合陇右形势,张虞除了用武清水外,别无余地容他发力。今他既已料到张虞用兵方向,他就不可能失败!
张虞从上党起兵,短短数年间席卷关西大部,实令人畏惧。然与他相比的话,兵略或是略逊一筹,或是说将要败于他的手下。
相比韩遂、宋建二人的乐观,樊稠心中略有担忧,他可是领教过张虞的用兵水平。昔关中一役,张虞以寡兵伐关中,纵被阻在河东,依旧是找到渡河方法。今张虞伐陇右,怕是没这样简单。
盖因寄人篱下,以及自己无故忧虑,樊稠只能将担心放在心里。
在韩遂、宋建看破张虞用兵方向之时,而今张虞率数十骑探查韩遂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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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张虞驻马眺望,面无表情,令人难以揣摩想法。
“什翼何在”
“在!”
群骑中什翼策马上前,拱手听命。
张虞从侍从手中接过舆图,临敌军大营,便指点形势,说道:“犊奴水(今水洛水)流经略阳,向西南而流,与华川水(牛谷水)汇于显亲。而华川水源于西北蟾牟山,毗邻金城郡。”
“韩遂兵马粮草由金城供给,以孤所料不差,其粮应会顺华川水而下,之后逆犊奴水而行,运抵略阳大营。”
“你率军中胡骑,今夜北渡犊奴水,经由街亭,绕道至华川水,或显亲城郭附近,看能否烧掠韩遂兵粮。”
张虞看着什翼的神情,问道:“我军客至陇右,卿不知陇右地理,今可敢受领掠粮重任”
什翼仅思片刻,便毫不犹豫,说道:“君侯既委任于仆,仆便奉命从之。”
说着,什翼拱手说道:“今远离大营用武,仆有一求,不知君侯能允否”
“讲!”
什翼说道:“率骑袭扰用兵,在于行踪隐匿。仆率骑卒出击,如遇不顺民众,所经恐生屠戮,望君侯见谅!”
“准!”
张虞拍着什翼的肩膀,沉声说道:“我非仁慈之主,兵戈屠戮难免。卿既受命出兵,一切便由卿做主。若劫掠粮草不成,卿能安然率兵而归,我便知足矣!”
什翼笑了笑,说道:“君侯何故小瞧仆今受命劫粮,若无功而返,仆岂有颜面回见君侯。”
“善!”
待安排好什翼军务,赵云说道:“君侯,今观敌营多时,不知是否率兵返回大帐。”
望着连绵的敌军大营,张虞已有良谋,笑道:“且先归营,安排杨秋出兵清水城,尽快疏通清水道,再与公明所部汇合,先解冀县之围。”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