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上官霖,他那么喜欢躲藏,给他砌进密室好了!他不是喜欢打打杀杀吗?关点豺狼虎豹什么的进去,让他天天有得打杀!万一要是打杀不过,那就只能恭喜他,解脱咯!”
林浓脑子里很有画面感,比了个大拇指:“大善!”
两人都觉得,自己或许是天生的恶人。
给人定下残忍的死法,没有任何心理不适,甚至觉得不叫那人死得足够凄惨,都对不住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观众!
丫头送来下午茶。
两人慢慢吃着,聊着各自整合到的信息。
刘莹喝完一盏简易版的杨枝甘露,问道:“明儿太子生辰宴,姐姐要去吗?”
大热的天,林浓可没兴趣凑什么热闹。
捏着白玉汤匙轻轻舀了舀碗里的甜品,碎冰磕在碗壁上,伶仃作响:“太子一个月就入内苑那么几次,那些多时无宠的,好不容易等到我失宠,正高兴。”
“我要是去了,岂不是败了她们的心情!她们若是有本事让太子惊艳,日后得宠,也是她们的本事。”
刘莹倾身,挨着两人之间的角几道:“太子这半个月里,竟然没有招幸任何一个女人,到时真让人惊讶!”
“虽说男人不长情,但如今太子对姐姐感情正浓,姐姐要是不想让他去别的女人那儿,太子只会觉得您在意他。就算迟早有情淡的一日,起码有那么一段时间,心中不用那么膈应的去与那么多女人共享。”
林浓放下手中的碗盏,微微后仰,放松的靠在隐几上。
轻轻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慢悠悠道:“在男人理所当然享受三妻四妾的世道,要求他们不去碰别的女人,就算他们能做到,心中也会有被迫的厌恶和反感!迟早有一日他‘不小心’又碰了谁。”
“到时候,跟他闹,他会觉得你善妒不识大体。大度原谅,他会怀疑你是否真的爱他。这份本就不坚固的感情,只会更快的分崩离析。”
“我既没有那个能耐让他心甘情愿的只有我一个女人,又何必去提这样的要求。”
刘莹想了想。
也是。
他若觉得享受更重要,提了只会让他觉得束缚,说不定只会来得更少。
他若真爱姐姐到一定境界,就算姐姐什么要求都不提,他也睡不下其他女人!
……
上官遥依然闭门不出。
林浓和太子闹别扭,谁也不见。
太子的生辰宴没有这两位的出席,热闹的气氛之中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凉飕飕。
但是打扮的明艳照人的众美人儿还是尽情展示自己的才艺与美貌,发亮的眼眸为她们的魅力更甜光芒。
毕竟那两位不侍寝,几乎所有乘宠机会等于是全都放出来了呀!
太子不能没有人侍奉,可不就该轮到她们有宠有孕了吗?
希望那两位一直别出来才好!
然而舞跳完了、歌唱毕了、箜篌琵琶什么的也演奏完了,都没人敢贸贸然邀宠。
因为男人全程脸色冷得跟寒潭里扒拉出来的玉一样,凉飕飕散发着寒气,生怕自己美美的、娇滴滴的靠上去,哗啦一声被丢开、啪叽一下甩到众人眼皮子底下,那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生辰宴开始没多会儿,主角儿喝掉了半壶酒,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热闹吧”,就走了。
众美人儿面面相觑,欲哭无泪!
“我们不丑吧?风情也有啊!怎么就被那么嫌弃了?”
“人不对,你就是妖上天,男人也不想多看一眼!”
……
“这箜篌,我练了两个月啊!白练了!”
“我想林娘娘了!她才不会在我跳舞跳一半的时候走开,还会夸我跳得好!”
……
昭良媛似笑非笑地看着美人儿们抱怨失落:“等着瞧吧!接下来几天可有的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