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借着月色看了眼拓石,面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随即收回目光,抬腿缓缓一步步向无冥殿中走去。
而妖王早已得到风声,在白泽才踏入殿内的瞬间,妖王便将白泽用那强大的妖力压制在了地面。
那强压袭来的瞬间,白泽只觉得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下一瞬,殿中瞬间闪出无数士兵,皆是剑尖直指白泽,将白泽团团围住。
“逆子!本尊今日便剐了你。”妖王的声音回荡在殿内。
白泽努力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咯咯咯”笑了起来,直视着妖王冷声开口:“父王这是对我动了杀心?”
须臾间,拓石便带着影卫将殿中士兵全部绞杀个遍,大殿之上,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而白泽微微抬手,拓石便带着影卫全部退了出去。
下一瞬,妖王只觉胸口那处,仿佛被人握住了心脏,瞬间不能呼吸,随即口吐鲜血。
再看白泽,方才感受到的妖王带来的那股威压,早已消散无疑。
白泽抬起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直直站在殿中看向妖王,缓缓道:“母后离开已久,想来父王早已忘了血誓是何等厉害了。”
妖王多年来的威严在这句话面前,瞬间溃散无余,勉强用尽全力,手扶案桌起身,直指白泽道:“你个逆子!要如何?”
白泽却轻飘飘来了一句:“逆子?我是什么身份,难道你不知?”
妖王瞬间惊愕失色,白泽瞬间捕捉到了妖王的异常,随即垂目,语气失落却无比肯定道:“原来,你当真不是我生父。”
须臾,白泽眼色变的凌厉无比,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冷声道:“你且与我说说,我生父是谁?”
妖王并未回答,只是仰天大笑起来,白泽一步步走向妖王,厉声道:“说是不说?”
妖王突然闷哼一声,低头看向白泽刺向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匕首上的月光石是圣女族独有的。
白泽微微蹙眉,手中愈发使劲:“多年来,我一直猜测,父王对待亲情毫不在意,今日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随即将匕首猛地从妖王胸口抽出,对着殿外扬声道:“去将两位少主带来!”
身后的妖王却急切道:“此事我并不知晓。”
白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妖王被血誓反噬,经脉自曝本就无力挣扎。
再瞧着白泽这般模样,只得抛下以往那高傲的嘴脸,道:“你知我立过血誓,当年我只是与你母亲做了一笔交易,此事她又如何会告知于我?”
白泽久久没有开口,仿佛在思量妖王的话有几分可信。
半晌,白泽才低声道:“既然如此,父王便安心去吧。”
说完这话的白泽,缓缓起身离开无冥殿,而拓石见白泽出来则转身入了殿内。
大门关上的瞬间,妖王见到拓石急切道:“长老,快救本尊!”
拓石低声道:“你依靠圣女也做了几百年这个位置了,本想着你是一颗能用的棋子,谁曾想你同她一般无用,几百年都无法取回至阳之力,既如此,只得换个人来这个位置了。”
妖王眼中的不可思议渐渐被恐惧代替,随着拓石手中的心脏被捏爆,妖王也瞬间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