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一点点头,起身过去把棋盘和棋篓都取了过来,坐在寒夜身边看着他们下棋,时不时还在寒夜耳边说两句。
“小十九,观棋不语。”昭德帝的手指叩了叩桌面,抬眸嫌弃地看着南冥一。
这话不是他几个时辰前才和自己说的吗?这会儿就忘了?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南冥一挑眉看向昭德帝。
昭德帝被气笑了,他没听见在说什么就不算了?
寒夜轻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
直到过了子时,南冥一和寒夜才离开养心殿往宫门走去。
“那么晚了,宫门不是落钥了吗?我们还能出去?”寒夜挽着南冥一的手,用团扇掩唇打了个哈欠,嗓音慵懒。
“翻墙出去。”南冥一轻声说道。
“王爷你说真的?”寒夜不可置信地抬眸看着南冥一,忽而又想起了什么,用手里的扇子轻轻拍了拍南冥一,嫌弃道,“之前星熠出生我们也是这个时辰出宫的,都是走的门,王爷你居然骗我。”
“皇兄会吩咐开宫门给我们出去。”南冥一轻笑,把寒夜拥进自己怀里,“冷吗?”
“不冷,困。“寒夜摇摇头,还是往南冥一怀里靠了靠,自从她提前过上了养生的生活,她已经很少会那么晚还不睡了。
闻言,南冥一环抱住寒夜的腰,借力跃上宫墙,“那我们快些回家。”
身子忽然凌空,寒夜唇角翘起,抬手怀抱住南冥一的脖子,手腕上吊着两个昭德帝刚才给他们的压祟钱红荷包,脸贴着他的脸调侃道:“少侠好功夫,驾轻路熟,也没少翻墙进出宫闱吧。”
“夫人不也熟络这条路吗?”南冥一轻笑,平稳地抱着寒夜在宫墙间跳跃。
之前寒夜都是翻墙进来给昭德帝把脉和送解药的。
“看来我们夫妻俩还有做梁上燕的潜质,可以干点劫富济贫的活。”寒夜轻声笑道,已经看到不远处宫门外他们宸王府的马车,沐书和沐风都在那等着他们。
“夫人有目标吗?”南冥一挑眉轻笑,抱着寒夜落在了宫门内,拥着她往外走。
收到命令一直在等着南冥一和寒夜的侍卫朝他们行了一礼,慢慢将宫门打开。
“有啊,咱们家不是有富豪吗?”寒夜戏谑地说道。
“夫人说得对极了。”南冥一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抱着寒夜上了马车,吩咐沐书沐风回宸王府。
刚与寒家人守完岁,还与寒隽、云行一起喝酒的寒憬突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冷了多穿点,别着了风寒。”寒隽挑眉看着正捏鼻子的寒憬,与云行碰了碰酒壶。
“不行就先回去,别找借口,我们又不会笑话你。”与寒隽碰了酒壶后,云行仰头将壶里剩的一点酒喝完,拿起桌面一壶新的,起开酒塞,挑眉看着寒憬。
“肯定是不知道谁在背后惦记我了。”寒憬摇了摇头,拎起酒壶喝了两口。
“除了令曦,还有谁会惦记你?”寒隽翻了个白眼,嫌弃地说道。
“难说,本少爷长得俊俏,钱还多,惦记本少爷的人多着呐。”寒憬挑了挑眉,骄傲地看着他们。
“果然还是那么不要脸。”云行转头看着寒隽,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是我们家没教好,惊扰了。”寒隽叹了口气,碰了碰酒壶。
“无妨,不是你的错,无需自责。”云行唇角带笑,安慰了寒隽一句。
“够了啊你们两个,我还在呐。”寒憬哭笑不得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演起来的两个人。
“哈哈哈,”寒隽笑出了声,举了举手上的酒壶,“那就喝酒。”